赵华生脸色骤变,伸手去摸内袋。
“别动!”
林烽的枪口纹丝不动。
“你兜里那把陶瓷手枪,射程不超过五米。”
一滴冷汗从赵华生额头滑落。
他忽然笑了。
“林烽,你赢不了。就算抓了我,上面那些人会放过你?你知道我每年给——”
“闭嘴。”
林烽扣动扳机,子弹擦着赵华生耳朵钉进墙壁。
“我不是来听你废话的。”
他一步步逼近,血迹在地毯上拖出长长的暗痕。
“账本我已经拿到了,你别想再狡辩。”
赵华生双腿开始发抖。
“你,你想要什么?钱?我可以给你——”
“我要你看着。”
林烽突然揪住他领子,拖到窗前。
“看着这片被你祸害的土地!”
窗外,朝阳正从城市天际线升起。早班飞机掠过苍穹,留下长长的尾迹云。
“1987年,你靠强占国营厂起家;1994年,青江污染导致三百人患癌;2008年,你勾结董亮、刘汉山强征土地,逼死七户村民……”
林烽每说一句,枪口就抵得更深。
“现在,轮到你了。”
赵华生突然狂笑:“你不敢杀我!杀了我,那些秘密永远——”
枪声响起。
赵华生愕然低头,看见自己左胸绽开的血花。
他张嘴想说什么,却只有血沫涌出。
“这一枪,为下坪村的王大爷。”
林烽在他耳边轻声道,又开一枪。
“这一枪,为青莲镇喝脏水的孩子们。”
当第三声枪响回荡在候机厅时,赵华生已经像破布袋般滑倒在地。
林烽跪坐在血泊中,颤抖着给党徽别回衣领。
警笛声由远及近。
他望着玻璃上反射的自己,忽然想起苏宏斌的话——
你走的每一步,都在刀尖上跳舞。
现在,舞跳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