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木狼是天庭正神,隶属玉帝。百花羞公主是人间气运所钟。他们若能安稳结合,就等于天庭的势力,兵不血刃地渗透进了西牛贺洲的人间王朝。”
沙悟净的话点到为止,但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
西牛贺洲,是佛门的地盘。
猪八戒恍然大悟,一拍大腿。“我懂了!是那帮秃驴!他们不想天庭在这儿插钉子,所以暗中使坏!好家伙,这手段也太脏了!”
孙悟空扛着棒子,重新迈开步子。“所以,俺说俺们不管。”
他咧嘴一笑。“让他们狗咬狗去,俺们看戏就好。”
然而,他们不管,事情却找上了他们。
第二天,一位宫中内侍找到了他们下榻的驿馆,恭敬地呈上了一件袍服。
那是一件沾着泥土和泪痕的锦袍,内衬上,用血写着一封求救信。字迹娟秀,却又透着无尽的绝望。
正是百花羞公主,趁黄袍怪不备,写下的血书。
猪八戒和沙悟净看着那血书,都沉默了。
唐三藏接过了那件袍服,指尖抚过那一个个血字,一语不发地回了房间。
整整三天。
唐三藏没有出门,没有念经,也没有吃饭。
猪八戒和沙悟净急得团团转,几次想去劝,都被孙悟空拦了下来。
“让他自己想。”
第四天清晨,房门开了。
唐三藏走了出来,脸色有些苍白,但整个人却像是洗去了某种沉重的枷锁,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走到孙悟空面前。
“悟空。”
这是他自白骨岭之后,第一次如此平静地叫自己徒弟的名字。
“去救她。”
孙悟空挑了挑眉,没作声。
唐三藏看着他,一字一句,无比清晰。
“不是因为她是公主,我们必须完成国王的嘱托。”
“也不是因为佛法慈悲,我们应当降妖除魔。”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新生的力量。
“而是因为,她不该承受这份被操控的痛苦。她的爱恨,应该由她自己决定,而不是被一缕阴毒的佛光左右。她是一个人,不是一颗棋子。”
孙悟空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