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在浴室里洗刷刷,很快就洗的干干净净。换了一身西装,穿的板板正正后他踏步走了出来。看到他这副正装出席的模样,石坚一脸诧异。“哟!倒是人模人样的,比之前看起来像人多了。”“嘁,你懂个屁,我之前流里流气?”“那是你没见过我杀马特的样子,爆炸头紧身裤豆豆鞋,斜刘海…啧啧!”“知道我为什么左右眼近视不一样吗,就是因为当初有只眼睛一直没用上。”苏云翻了个白眼,来到他屋内。找到一块落地镜,对着镜子,掏出一罐头油往头上抹。见状,石坚忍不住吐槽道:“长得吧人模人样,就是骚包了点,还要搞个发型你累不累?”苏云头也不回:“你懂个啥,我今天要见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我的母亲。”“我能不打扮帅点吗?虽然她看不到…但也是我第一次见妈妈,可不得郑重点。”石坚沉默了,面色无比复杂。他小的时候虽说没有亲生父母,可苏超勇两口子,对他视若己出。还是体会过母爱和父爱的,但苏云…就显得可怜多了。“好吧…你抹的这是什么?”“头油!你不会没用过吧?”苏云反问。头油?石坚眉头一皱,好像没听过这东西。难道自己真的落伍了?不行,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没用过,不然这小混蛋还不知道怎么嘲笑他大爷。石坚正色,轻咳一声道。“咳,不就是头油嘛,怎么可能没用过,老夫只是有点古,但还未作古!”“小子,你喜欢用什么头油啊?”苏云伸出手往上一抹,整个头发乌黑油亮,看起来精神奕奕。“斯丹康!”“噢~我也是,用的也是斯丹康。”说完,石坚不动声色离开了屋子。来到角落里,唤来一只老鼠精。“去去去,去市里给我买一瓶斯丹康头油回来!”“遵命!”老鼠精飞快离去。望着对方背影,石坚咂了咂嘴。“老夫隐世这么多年,是不是…真的该时髦一点了?”“毕竟,我曾经也帅过啊!”他已经想象到,自己如苏云那般朝头上抹头油的画面了。不多时,苏云打扮完毕。一副90年代公子哥的装扮,出现在眼前。“妈妈那个年代的人,应该喜欢这个造型吧?”“走,带我去见见我妈。”“好,跟上。”在石坚的带领下,苏云来到了后院。一走进来,他就有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不为别的,这草堂所有陈设居然跟僵尸省,老宅的陈设一模一样。草堂中间,摆放着大量的天材地宝,百年山参、血灵芝等等,这些药材不断散发芳香。一尊九龙鼎里面,还插着一把阴阳家特制养魂香。这种香极其珍贵,每一根都采用珍稀药材,价值百万以上。像当代年轻人压力太大,焦虑、抑郁这些情绪导致灵魂衰弱受伤。只要点上一根香,抽上那么几口,就能起到极大滋补。而供台后方,则摆着一尊万年寒冰棺。看着眼前这些东西,苏云面色复杂转过头来。“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说你有情有义吧,你把我爸捅死了。”“还离家出走抛弃妻女与家人,搞个六亲不认。”“说你没良心吧,又还知道给我妈点上养魂香,还有这冰棺…来的不容易吧?”石坚抖了抖袖袍,捋着胡须笑道。“昆仑山偷来的,还好!”“偷?你这种实力还用去偷?”“之前你还说只要不去昆仑山,普天之下都能横着走,山上有什么?”苏云好奇问道。他知道这昆仑山是万山之首,同时还是全世界,12条龙脉的交汇点。哪怕《山海经》里都说,昆仑山是万物之始。很多东西,都是从昆仑山里流出来的。神话故事中,女娲就是在昆仑得道,然后补的天。盘古开天辟地,也在昆仑山。伏羲在昆仑上创造了八卦,同时昆仑也是西王母的住所。但里面是不是真的存在这些可怕东西,他没进去过也不清楚。石坚目光极其凝重:“如你所想,就是天上那群家伙住在那,而且还藏了不少秘密和天材地宝。”“不过昆仑有结界,她们一般也都出不来。”“只要你不去招惹她们,那就相安无事,所以你知道国家为什么派重兵把守昆仑了吧?”“哪怕那些真人去了此地,都是…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苏云眼睛一眯,从西王母眼皮子底下,偷来一尊万年寒冰棺。其中难度与危险,可想而知。“算你有良心,不过苏某这辈子也有一个梦想…”“杀玉帝,夺宝座,从此王母跟我过。”石坚伸出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大爷看好你!”“呵,在实现这个梦想前,我还有个小目标,那就是先攮死你为我爸报仇。”苏云冷笑一声。石坚沉默,有些欲言又止。这个坎,踏马过不去了是吧?犹豫片刻后,他还是挥了挥手。“先进去看你母亲吧,我在门外,有事就喊。”苏云踏步入内。看着冰棺中那位,二十多岁的女人时,他眼中不禁湿润。女人样貌并非十分惊艳,却有着周正之美。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好像…国泰民安,很是端庄温婉。身材多一分显胖,少一分显瘦。眉宇间,充满着仁慈与善良。苏云伸出手,摸了摸女人的脸后,便轻轻抓起对方的柔荑。原本阴阳先生看透了生死,但此时此刻,‘妈’这个字却在喉间,碾磨了千万遍。“妈…”“原来…我的妈妈还这么年轻,我曾无数次想在梦里见见您,却一直只能看到一个,触不可及的背影。”“今日,终于见到了!我苏云也是有妈的孩子,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握着对方的手,苏云心头有股血脉相连的感觉。他盯着自己母亲看了很久,直到眼泪水滴在对方手背上,他才惊觉。自己这个摁着千年鬼帝暴揍,外界人眼中的天师大佬,此刻却像个孩子。甩了甩头,苏云脸上露出阳光的笑容。开始陪自己母亲聊天,倾诉衷肠,畅谈这些年自己身边发生的一切。哪怕他知道,自己母亲仅存的一魄听不到,但并不妨碍他解思念之情。“让您见笑了,谁还不是个宝宝呢?”“您可不知道,小时候我被人欺负霸凌后,我多么希望有妈妈撑腰和保护。”“但回去老爸就教我一句,干回去,打死了他负责超度。”“从那以后,我就明白我能靠的只有自己。”“虽然在我反抗下霸凌没了,但我也没能成为十里八乡的重点大学生,我初中没读完就被学校开除了。”“您知道您儿子,只是个低学历的人员后,应该会很失望吧?”“不过没关系,现在高学历的那些人,都在给您儿子打工呢!吃得苦中苦,伺候人上人。”“您放心,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找齐修补灵魂的东西,来将您唤醒。”“到时候,让您看看您那些听话漂亮的儿媳,您还得帮我带孙子呢。”到了他这个境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历已经不重要了。但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孩子有个学历?这一聊,就足足三四个小时。而门外的石坚,一等也等了三四个小时。听着苏云的倾诉,他这位大爷频频叹气。“温室里养的花朵,哪能经得起风浪?”“沙漠贫瘠之地开出的花,又有哪个是简单的?”嘎吱…房门打开,苏云走了出来。又恢复了之前那玩世不恭,贱兮兮的模样。“老家伙,嘀嘀咕咕什么呢?”“又在编排小爷什么坏话?信不信我攮死你!”:()我一道士,随身带只女魃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