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调令正式通过市局下发到了宁阳铁路公安分局,可能是考虑到马魁这十几年来的工作量太多太杂了,所以调令中特意给出了最长一个月的交接时间。师徒俩看到这个时间,顿时松了一口气。除了想留在大院里久一些,还想借着这个时间办一件大事——汪新和马燕的订婚宴。1984年的宁阳春末,中午的暖风卷着烟囱里冒出的煤烟味儿,钻进铁路大院的家家户户。早晨,马燕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缓缓地梳妆打扮着,床边放的是一件红色的连衣裙——这是王素芳给女儿买的订婚新衣。看着镜子里那个如玫瑰般娇艳的脸蛋,马燕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自信又幸福的笑。马魁不知何时从楼下走了上来,见马燕正在欣赏着自己的妆容,于是敲了敲门。“爸?您直接进来就行了,怎么还敲上门了?”“我姑娘以后就是大人了,要成别人家的媳妇了,爸爸以后就不能轻易像以前那样进门喽。”马魁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爸,您说啥呢我就是嫁到天边去也是你亲闺女,难不成我嫁人了,你就要把我踢出老马家?”马燕的眼圈顿时红了,小嘴委屈的鼓得老高。“当然不是哎爸爸这张笨嘴”马魁一看闺女这情绪上来的这么快,心里立马后悔,连忙想法儿安慰。好不容易哄得闺女重新有了笑容,背后传来王素芳幽幽的嫌弃:“今天可是燕子和汪新订婚的重要日子,你可别添乱了行不?”“咳咳,我还是看看外头准备的咋样了吧!”马魁背着手强装淡定的狼狈而去。今天大院里的热闹程度丝毫不下于蔡小年当初结婚时的场面,熟悉的大桌子再次一一支了起来,家家户户换上了炒大锅菜才用的大锅,蒸锅也都换成了超大号的,各种特色菜已经全部准备好,只等时候一到就下锅开炒。汪新今天穿着的确良的衬衫,袖口仔细的卷到小臂,手腕上还难得的戴上了一块手表,母亲沈秀萍在他旁边帮他小心的整理着衣衫,顺便用头油给他仔细的整理着头发。“妈,我这就订个婚,寻思邻里吃个饭就行了,咋还这么热闹呢?整得我都快要社恐了。”汪新开玩笑道,此时镜子里的自己皮肤白净、头发三七分的干净理整,显得整个人的气质更上了一层。“什么社恐?别整妈听不懂的订婚其实也很重要的,咱办的越隆重,就越代表对人家闺女的重视,而且你和你师父一家马上要去市里住了,这也是大院里邻居的一片心意嘛。”“哎,这么弄得,我更不想去市局了我真舍不得大家。”汪新只感觉自己鼻子一酸,他把头扭到一边,看着窗外说。“傻孩子,你靠自己走出一片新的天地,爸妈为你高兴都来不及,以后还打算跟着你和燕子去住楼房享享福呢好了,别舔着脸了,高兴点,妈要给你继续收拾了”“老吴,尝尝这个锅包肉,我这特意去供销社王师傅那儿割的,这可是特批的里脊肉。”老吴媳妇兴奋的从锅里夹出一片拉丝的大肉片,用小碟子接着糖丝递给丈夫。老吴边吹着气边龇牙咧嘴的咬了一口,虽然还是被烫的直吸溜嘴,但还不忘比了比大拇指。老吴媳妇看丈夫认可了,顿斯高兴了,但是转眼又轻叹了口气:“哎,汪新这孩子可:()魂穿南来北往从阻止马叔坐牢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