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济,外城的蠢货们,谁还能真的知道皇帝是否存在,到底是谁。
“你不过就是个皇帝内侍所出的贱种!论身份,论资历,怎么会轮的到你!!!”艾维竟然直接伸出手,指着他破口大骂起来,“我告诉你,女神蝶家族所出的金梅斯可还活着,我会亲自教他!不仅如此,你以为叶随还会站在你这边吗?”
艾利维斯皱了皱眉。
“你母亲不过是个混进平权组织的卧底,你说,如果叶随知道这件事情,会怎么想呢?”
霍更斯也皱起了眉头,他根本不懂艾维在说什么。
更加震惊的是克雷斯和斯利文,他们对视一眼,低声讨论。
“什么意思?这是怎么回事?叶随知道么?”斯利文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又变了”克雷斯按了按酸胀的太阳穴,“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叶随吧。我再催一催他副官,我真不行了”
*
叶随听着门外越发急促的敲门声,艰难地翻了个身,在剧烈的脑内斗争后还是选择用被子捂住了脑袋。
艾洛斯看着眼前这扇鲜少敲不开的门,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继续用光碟拨打对方的电话,把耳朵靠近薄薄的门板,仔细听才听见了熟悉的铃声,于是他也不收着力气了,开始踹门。
叶随似乎也是知道门快要被残忍地破坏,才终于扯着快要散架的身体拉开了一条门缝。
“什么事。”
沙哑的声音响起,差点把艾洛斯吓了一大跳。
“你病了?”不过转瞬艾洛斯就从门缝里闻到了奇异的香气,是信息素混合在一起的极浓气味。
他连忙道歉,“抱歉!是克雷斯给我发消息喊你过去,我不知道你”
要是知道性冷淡上司好不容易一度春宵,他是怎么也不会被撺掇着来打扰的。
不过他还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雄虫,才能让这个多年压抑自己的家伙破戒。
但是他的胆子很显然也没有大到敢直接问的程度。
叶随锤了锤酸痛的后背,“他有说是怎么了吗?”
艾洛斯沉默了一会儿,“内阁的老头们去逼宫了,现在就在特洛斯宫殿内对峙呢。”
"什么?"叶随扶住了额头,闭了闭眼,“真是挑了个好时候啊。”
“你先去,我一会儿就到,”叶随重新把房门关紧,有些头痛地看着被翻乱的衣柜,心中了然艾利维斯穿走了哪件。
伸出手时,本来有些散漫的神色被指节上的金色磷粉转变成了疑惑。
顺着小臂往上看,大片大片地延伸到肩颈。
叶随把随手拿起的白衬衫重新塞回了衣柜,赤着上半身去到了浴室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差点一拳锤爆了脆弱的镜面。
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齿痕其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毕竟雌虫的恢复能力不是盖的,但是金色的磷粉仍然坚强地留在皮肤上。
他明明记得前不久浑身都是被洗过的怎么会?
叶随有些不信邪地挤了两泵洗手液使劲儿地揉搓,但是指节上更加浓郁的金色没有丝毫改变。
外头的局势刻不容缓,他倒好,还在这发疯。
不仔细看还好,仔细看
叶随撑着洗手台,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脸看。
天哪
唇角、脸颊、额头,密密麻麻的全是淡淡的金色。
这些都是哪儿来的?
叶随自暴自弃地找出最严实的服饰,把额前的头发左拨右拨,才勉强盖住最大块的地方。
在出门的一瞬间,他的心里建设短暂地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