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几句闲聊,艾洛斯才了解到曾经这个老同学名字后头接着的姓氏是罗斯,那个在皇位更迭中仍然屹立不倒的制药家族。
顿时有些明白这人为什么放弃了进入军队的机会,原来是和叶随早就达成了某种协议。
想到这里,许多以前的异常都浮出水面。
他突然很想去质问叶随,在这一场变革中,把他放在了什么位置。
不论是曾经在学校他努力争取来的组队机会,叶随总是因为私事缺席,又或是进入军队之后,次次以拙劣的借口,说服他不去做某些事,他都需要得到一个回答。
在天亮之前,他就已经找到了叶随的住所。
就在他楼上一层,一点儿也不远,每次开完会,他们都会一起回宿舍,然后在电梯分道扬镳。
可是他闻到了不对劲的气味。
发情期。
掐着手指算算日子,叶随的发情期降临起码有小半月了。
他的脚步急促起来,报告也不管了,径直去医务室取了几只抑制剂。
心里又诡异地平衡起来。
外头这么些人,一定不知道叶随为什么这些天鲜少出现在军区,就算是死了,死在发情期,这些人也没一个会在尸体发臭之前想起来吧。
艾洛斯哼笑一声,摇摇头,正打算敲响房门。
门缝里却夹杂着另一种香味飘散出来。
艾洛斯差点落下泪来,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叶随开窍了,没有选择独自度过发情期,而是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个雄虫帮忙。
这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艾洛斯脸上换上了诡异的微笑,放下来准备敲门的手,回到了自己的宿舍,决定把报告认真细化一遍,等叶随起床再说。
而现在不说日上三竿,中午也有了。
他带这些侥幸的心思在门前等待,心说说不定那个神秘雄虫被折腾地还没走,自己说不定能看看究竟是哪个貌美的,连叶随也栽在了他手上。
如他所愿,在门开的一瞬间,先出现的是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满满的混合信息素涌出来,扑了他一脸。
什么花儿的信息素这么香啊
艾洛斯还没来得及细闻,眼睛就不受控制地停留在了对方不好好穿着的浴袍上,胸前大块的皮肤裸露,上面有着点点暧昧的痕迹,看的艾洛斯心慌脸热的。
刚想说叶随怎么这么不怜香惜玉的,还让人家出来开门,
下一秒就和那张熟悉的脸对上视线,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站在他面前的会是那个和叶随不和已久,又“善妒”之名的暴君艾利维斯啊!!!
他在内心里疯狂尖叫着,脸上也显示出来了。
艾利维斯挑了挑眉,似乎对他的出现也在意料之外。
在他弯腰捡起报告后,就理所应当地懒懒伸出一只手,一幅,你可以走了的意味。
“陛、陛下,”艾洛斯委婉道,“这是军事机密”
艾利维斯歪了歪头,“我不能看吗?”
“当然是可以的!”艾洛斯用舌尖顶了顶牙齿,从缝隙里挤出声音,“只不过这份是给叶随将军的,如果您想看,我再做一份详细的给您。”
艾利维斯听见身后传来不耐烦的呼气声和翻身声,也不墨迹了,直接抢走了艾洛斯手里的报告,“赶紧走,没有重要的事情之后再说。”
艾洛斯很显然也听见了屋里的声音,但是他现在已经丝毫不认为昨夜里是有两人在这个房间里共度春宵,更大的可能是——艾利维斯找到了叶随最脆弱的时间段来暗算!
看这样子他没有来晚,叶随还活着!
艾洛斯小心翼翼地网屋内瞟,注意到似乎没有别的侍从后,在心中计算制服艾利维斯,救出叶随的可能性。
艾利维斯也察觉到了他异常的视线,抱住手臂往左一挪,挡住了往内看的目光,“有事说事,别遮遮掩掩的,我告诉他就是了。”
艾洛斯:???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