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亟待纾解的念头,另一面是自小养成的亲情。
时礼一直知道自己只是养子,所以从不哗众取宠,只是按父父的要求成长,细心地照顾弟弟,时刻保持恰如其分的界限。
时既迟也知道时礼不是亲哥,但从小到大亲密无间,对方在他心里的位置早就比亲哥还亲。
刚才在顶层,父亲还问过他,有没有被哥哥威胁着做什么事。
他叛逆地否认了。
好像所有人都觉得时礼的行为十恶不赦,哥哥喜欢弟弟有多恶心。
连家里的仆从都能无所忌惮地在主人面前议论时礼的不对。
可是,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时既迟握着茶杯,嘴上云淡风輕地揭过去,却忍不住回想起自己一次一次的拒绝。
他对时礼的躲避,在对方眼里,算不算是二次伤害?
甚至因为时礼喜欢他,所以他抗拒的反应让对方受伤更深更痛。
时既迟望着身前的男人。
时礼耐心地等着他,即使眼底强烈的妄念呼之欲出。
忽然就泄了气。
深知跨过这一步,他们再也不能回头。
时既迟抬起双臂,环住时礼坚实有力的后背,主动将唇送了上去。
也许从他最初松口的那一次起,就注定了自己会在对方手段用尽的攻势下心软。
“哥……”他青涩地在时礼唇上轻啄,毫无技巧可言,撑起上身的力气很快就耗尽,炽热的气息在两人紧贴的唇齿间缠绕,“帮帮我。”
时礼缓缓下压,让时既迟的脊背慢慢躺回柔软的纤维里。
时既迟的吻技实在不好,没让时礼被他取悦,反而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
时礼勾唇笑了笑,掌握回主动权,沉溺在时既迟的温柔乡里,勾着甜软的舌轻咬。
清醒时的吻跟睡着时完全不一样。
睡着的时既迟不会回应,发出的哼哼声也轻微难辨,那种偷偷摸摸怕人突然醒来,又隐隐期待对方发现的感觉,让他心如擂鼓,却也沉醉于此。
而清醒的弟弟会有很多小动作,先是抗拒地推他,然后反抗不掉地任他亲吻,漸渐沉浸在他的气息里,学会仰头回应,在他侵入的时候自发伸出舌尖,喘不过气时,又过河拆桥地把手抵在他胸口或者肩膀。
滋滋的水声在空荡荡房间里响动,时既迟紧闭双眸,翘长的眼睫轻颤,指甲在时礼背后印出几条红色的掐痕。
他的舌根被舔得发麻,呼吸被时礼掠夺,混合着两种信息素味道的涎液多到包不住,从他嘴角蜿蜒而下。
他像个待宰的羔羊,被猎人满足地舔舐,整个人从里到外都要被他哥吃下去。
“说清楚,”时礼在暧昧上头的边缘生生止住,强大的意志力让人叹为观止。他搂着时既迟的脑袋,恶趣味地蹭了蹭,不解问道,“帮你什么?”
怀里的人呜咽一声,耻得把脸埋进枕头里,软软的嗓音含含糊糊地传出来,顺着他的意,把那句话补全。
时礼颇觉好笑地想把人从枕头里拔出来,那人却抓着枕巾不肯露脸,像是宁愿憋死也不从。
他只好暂时松开,让时既迟翻身跪着,随后掐着时既迟的后颈,把人更深地按进枕头里。
他像是想起什么,在时既迟依兰花味的信息素泄洪一样释放出来的时候停下,贴在时既迟耳边,似笑非笑道:“既迟,这是你自己选的,醒来不要不认账,再躲着哥哥。”
第39章20被捉奸的错觉
时既迟捂着酸胀的腰醒来,睁眼发现自己还在时禮懷里。
昨夜记忆一段一段地闪现,明明没有喝酒,却闪出了斷片的效果。
換到从前,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自己勾着时禮的腰,讓哥哥帮他……
踏入房间时的想法得到验证,罩在床顶的纱幔真的会随节奏扰动,偶尔垂落拂过他的臉,讓时禮性感潮湿的神情变得朦胧。
时禮还会拨开纱幔,讓它垂在时既迟的心口,扫过两道帶着牙印的咬痕,微弱却突兀的触感,像是湖笔在宣纸上着墨。
心脏如同被蚁群噬咬,他紧抓着脑后的枕头,没一会儿就向时礼抛出白旗。
吸音材质的地毯帶来某种安全感,让他格外放得开,Alpha粗哑的声音阻隔在厚重的门板里,与紧贴床沿的落地窗的震动声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