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麻。
“滚吧,别碰我。”时既迟挣开他,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眼里神采奕奕地闪着亮光,像是盛满了细碎的星星。
蔚珩勾唇,把他重新揽进懷里:“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蔚珩学着时既迟方才的样子,半翻着眼,眉头轻轻拧起,语气细软无力,“蔚珩~快点,好喜欢~好——”
“啪。”一巴掌打断蔚珩的模仿秀。
一低头,便看见时既迟从怀里仰头瞪着他,装得凶巴巴的,耳根的紅色却将时既迟出卖得彻底。
时既迟打他一巴掌,又顺从地躺在蔚珩腹前,抬手摸了摸刚被打过的微红脸庞。
“天亮了,”时既迟说着,从蔚珩怀里支起身,理理衣领,便抬脚要走,“回去洗漱上班了,元帅。”
他还没走几步,就被蔚珩拉住手腕,一拽便把时既迟带到他腿间。
蔚珩拨开他后颈的头发,很明显地感到对方贴近,呼吸在他的腺体上流连:“标記好像有点淡了,我给你补点?”
时既迟闭眼闻了闻。
蔚珩的信息素是印泥味道,咬在他的腺体上,像是给时既迟盖了个章。
那味道并不淡,和时既迟的信息素混合在一起,浓到开窗通风都还没完全消散。
哪儿淡了?
时既迟腹诽,转而脑袋后仰,撞上蔚珩的鼻尖:“有事说事。”
“好吧,”蔚珩放过他的腺体,两手环住他的腰,把时既迟圈禁,“你就只问这些吗?”
时既迟感到莫名其妙,身后人的体温炽热,讓他烫的同时,又令他想多贴一会儿:“不然?”
哪有上赶着讓别人用吐真剂多问点事情的?
“我还以为,你会问点关于你自己的问题。”蔚珩埋在时既迟的肩头,说话时气息沿着脊柱向下流动,激得时既迟缩在他怀里抖了抖。
关于时既迟的,只有蔚珩喜歡他这件事。
时既迟动了动肩膀,他真的有些困了,泛红的双眼一半眯起,蒙着层水汽,打着哈欠道:“那你说,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蔚珩顿了顿,分不清是在组织措辞,还是在犹豫什么,“可愛,很乖,愛笑。”
他每说出一个词,时既迟的脸色便黑了一分——
这些词,跟我有关系吗?
蔚珩在他背后,却全然不觉,语气从宠溺变得严肃,多了几分与有荣焉的自豪感:“还有,你是联邦乃至整个星际最年轻的上将,你有理想、有抱负、有担当,你战功赫赫所向披靡,你是守护联邦和联邦公民的英雄。”
后一段还像一回事。
但时既迟还是对前半部分耿耿于怀。他用肩胛撞了撞蔚珩的胸膛:“可爱?乖?爱笑?”
蔚珩的声音被他撞得震碎,低沉的嗓音从后背传到时既迟耳畔,一阵酥酥麻麻:“你小时候,是这样的。”
“什么时候?”时既迟问。
他不记得自己小时候跟蔚珩有过任何交集。
不过也不确定,蔚珩比他大六岁,时既迟小的时候,蔚珩或许已经开始记事了。
“对,”蔚珩笑着,嘴角弯起,像是透过眼前的人,看到了曾经活泼烂漫的少年,“不是说想看那张照片吗?今晚来我房里,我给你看。”
原来照片里有时既迟。
怪不得不让他看。
“是想找我看照片,还是想睡我?”时既迟眼底的卧蚕笑得明显,抓住蔚珩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像是想从蔚珩怀里抽离出来。
感受到动作的Alpha,瞬间收紧胳膊,不愿就这么放人走。
蔚珩没有反驳,低沉沉地笑了两声,反问他:“给睡吗?”
“给啊。”时既迟轻快道,一点都不带犹豫,反倒让蔚珩惊讶挑眉。
时既迟从蔚珩怀里退了出来,正当蔚珩暗自失望的时候,却见时既迟翻了个身,坐到蔚珩腿上。
他掐着蔚珩的下巴,唇间还留着昨晚被蔚珩吸得红肿的痕迹,泛着潋滟的水光。
距离渐渐被时既迟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