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在空气中静静地浮动,窗外阴沉沉的,衬的室内更加肃穆沉静。
商言端坐在檀木书桌后,深灰色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材,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声音低沉冷冽:
“既然嫁进来了,有些规矩,你得记清楚。”
应拭雪盘腿坐在商言对面的椅子上,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雪白的肩膀。
手里则捏着一块喜糖,一边嚼一边点头:
“嗯嗯,你说。”
他压根没在听。
商言眸色微沉,视线落在应拭雪露出的一抹雪白上,喉结上下滚动,闭着眼睛,将那睡衣拉上去,沉声道:
“在商家,好好穿衣服。”
应拭雪不以为意的点头。
“第一。”
商言开口,声线冷淡如冰:
“商家不喜喧闹,尤其是书房,不得大声吵闹。”
“哦。”
应拭雪咔嚓咔嚓地嚼着糖,糖渣掉在衣服上,他随手拍了拍。
商言的指节在桌面敲击的节奏,微不可察地顿了一瞬。
“第二,每天晨起六点,向长辈问安。”
“六点?!”
应拭雪瞪圆眼睛:
“我平时在家都睡到日上三竿的!”
“这是商家,不是你家,现在就开始改。”
商言冷酷无情地说道。
其实商家并没有这种弯弯绕绕的规矩,他编出这些来,无非是想让应拭雪知难而退,趁早回应家,他也能顺水推舟,把这门该死的婚事给离了。
应拭雪撇撇嘴,小声嘀咕:
“你家除了你哪有什么长辈,我都嫁给你了,是你老婆了,咱两就是平辈了,我才不六点起来向你请安呢。”
一道凌厉的视线扫来,应拭雪立刻噤声,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商言继续道:
“第三,未经允许,不准进入我的书房和卧室。”
“哦……”
应拭雪百无聊赖地晃着腿,脚尖一下下点着地毯。
“第四。”
商言的声音忽然冷了几分:
“你和我分房而居。”
“哦……等等!”
应拭雪猛地抬头,嘴里的糖“啪嗒”掉在地上:
“分房睡?!”
商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算什么规矩!”
应拭雪“腾”地站起来,袖子扫翻了茶杯,茶水在桌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