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让他不甘心。
商言眼神一冷,却先握住了应拭雪悬在半空的手:
“你先去吃点东西,我一会再来找你。”
他低头在应拭雪耳边轻声说,温热的气息拂过对方的耳畔,像警告更像是对幼兽的不放心:
“不许躲到角落去,就站在我能看见的地方。”
他能看出应拭雪的不自在,可这就是他的生活。
既然心甘情愿的替嫁了,就也要融入他的生活,这是应拭雪该为自己的选择而付出的责任。
商言不会承认的是。
他内心里也在隐隐约约期待着应拭雪会不会成为他人生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应拭雪点点头,看着商言将女人引走的身影,松了口气。
他走向自助餐区,却感觉无数目光如影随形。
“听说应家资金链断了,还摊上了好几个烂尾工程,不知道怎么攀附上了商总。”
“那张脸倒是纯的可以,谁知道私底下用了什么手段。”
“商总就是图个新鲜劲。”
细碎的议论声飘进耳朵,商言的手指紧紧攥住餐盘边缘。
突然,一被红酒递到了应拭雪的面前。
“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
商见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侧,乖巧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眼底却是疯狂的嫉恨:
“尝尝这个,父亲最喜欢的酒,也是他送给我的。”
商见迟不留痕迹地透露出父亲对自己的宠爱,却发现应拭雪毫无反应,耀武扬威的笑也瞬间僵在了脸上。
应拭雪接过酒杯:
“谢谢。”
“不用客气,毕竟……”
商见迟凑近,声音压低,故作怜悯:
“你在这个家里也待不了多久。”
说完,他状似无意地撞了下应拭雪的手肘。
深红的酒液泼洒在应拭雪雪白的衬衫上,如同一滩刺目恶意的血迹。
周围不怀好意的人瞬间爆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
“哎呀,真是不小心。”
商见迟故作惊讶:
“这可是父亲珍藏的白兰地,一瓶要上百万呢。”
应拭雪站在原地,脸烧得通红。
他能感觉到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那些眼神里满是轻蔑和嘲笑。
“怎么回事?”
低沉冷冽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宾客们本能地让开一条路。
商言大步走来,黑色西装包裹下的身体散发着摄人的压迫感。
凤眼落在应拭雪被酒染红的衬衫上,眼神骤然阴沉下来。
“父亲,是我不好。”
商见迟看到父亲的眼神,本嗯地惧怕。沉不住气地抢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