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稳稳地接住了应拭雪,男人身上清冽的檀香瞬间将应拭雪包裹起来。
应拭雪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无奈的轻叹:
“我只是对你很失望,应拭雪,没有哪种生物是违背本能趋害避利的。”
休息室里因为商言的话一下陷入了沉默,只剩下商言修长的手指依然在漫不经心地整理着应拭雪歪掉的头纱。
吊灯的光线在商言深邃的眉眼间投下了一小片阴影,衬得那张俊美的面容愈发凌厉逼人。
“别动。”
商言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指尖绕起应拭雪耳畔的碎发。
动作优雅认真得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的珍宝。
应拭雪透过镜子偷偷看商言,绯红的唇瓣不自觉地抿了抿。
他鼓起勇气,突然转身抓住商言的袖口,轻声开口:
“你其实根本不想娶姐姐对不对?”
商言的手指顿在半空,没有否认,只是冷声说:
“但我更不想娶你。”
他缓缓直起身,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眼前胆大包天的人。
灯光在商言挺拔的鼻梁上投下一道锋利的阴影,薄唇抿撑一条冷淡的直线。
“不要胡说。”
商言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好似带着危险的警告的意味。
应拭雪却不依不挠地仰着小脸,湿漉漉的小鹿眼里闪烁着的是执拗的光:
“您闻出了我的味道,在婚礼上你也认出了我,你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叫停这场婚礼,却还配合我……”
软白的手指一边说,一边紧张地绞着婚纱的蕾丝边:
“以你的权势,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不想娶我,不在乎我,在婚礼前就该把我扔出去了。”
商言的眸色越来越深。
他忽然伸出手扣住应拭雪的后颈,像野兽锁定了猎物一般,力道不轻不重,却让怀里的人瞬间僵住。
温热的掌心贴着那处敏感的皮肤,手指若有若无地摩挲着那一小块软肉。
“继续说。”
商言声音低哑,却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纵容。
应拭雪被他的气息笼罩,耳尖红得滴血,却还在执拗地小声嘟囔:
“反正你其实想娶的就是我,我都看出来了,你的犹豫。”
商言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低沉带着磁性,震得应拭雪心尖发颤。
他俯身逼近,高挺的鼻梁几乎要碰到应拭雪的:
“应拭雪,谁给你胆子揣测我的心思?嗯?”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唇畔,应拭雪睫毛颤得厉害,却固执得不肯退缩:
“我又没你想得那么傻……”
话音未落,下巴突然被修长的手指捏住。
商言的目光在应拭雪脸上巡视,从湿润的眼睛到泛红的鼻尖,最后定格那张绯红的喋喋不休的小嘴上。
凤眼的眸光暗得惊人,像是蛰伏已久得野兽终于要享受猎物。
“既然这么聪明……”
商言的指尖重重碾过应拭雪的下唇,声音又低又哑:
“那你说说,我现在想做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