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见迟跪在地上,手指死死攥着商言的裤脚,昂贵的西装裤子在他掌心皱成一团。
他仰着头,眼眶通红,声音嘶哑得像是被刀磨过:
“父亲……求您……别送我去那里……”
商言垂眸看他,眼底冷得像淬了冰。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长风衣,衬得身形愈发修长挺拔,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的吻痕,更是对商见迟杀人诛心。
商言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漫不经心地碾过商见迟的指节,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他疼得松手。
“现在知道怕了?”
商言低笑,嗓音低沉优雅,却让人脊背发寒:
“要你说点前世的事,怎么不说话,当年下毒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后果?”
商言这些天来软禁商见迟,对方宁死不肯说。
没想到把他带来精神病院就是这副恶心求怜的样子。
商见迟浑身一颤,像是被这句话刺穿了心脏。
他猛地扑上前,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声音里带着崩溃的哭腔:
“不是我一个人!不是我一个人下的毒!大哥、二哥,他们都参与了!”
走廊里的空气骤然凝滞。
商言原本已经转身要走,闻言脚步一顿,缓缓回头。
他逆光而立,阴影笼罩在商见迟身上,那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眼底翻涌着令人胆寒的暴戾:
“你说什么?”
——
商见迟浑身发抖,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除了坦白,他别无选择。
商见迟抬起脸,泪水混着冷汗滑落,声音颤抖:
“那杯毒酒……我们三个都碰过……但、但……”
商见迟喉咙滚动,像是害怕到极致,却又不得不说完:
“但那不是毒药。”
商言的眼神骤然冷到极致。
他缓缓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掐住商见迟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不是毒药?”
商言轻笑,嗓音温柔得近乎诡异:
“那是什么?嗯?”
商见迟疼得眼泪直掉,却不敢挣扎,只能断断续续地开口:
“是迷药,我们只是想拿到商家的财产,想控制您,将您变成我们的禁脔。”
“控制我?”
商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眼底的寒意却更深了:
“就凭你们?”
商言松开手,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仿佛刚刚触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父亲!父亲!”
商见迟疯了似的爬过去,抱住他的腿: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饶了我……饶了我……”
商言低头看他,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