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缪——那个曾经差点毁了商言的男人现在却堂而皇之地站在商宅书房,手指还搭在商言身上。
“我……来拿东西。”
应拭雪机械地走向书柜,腿像灌了铅。
实验室笔记本就放在书柜上的夹层里,旁边是商言送他的第一份礼物,一个星空投影仪。
苏缪轻笑出声:
“商总养的小宠物果然不懂规矩,需要我帮你调教吗?”
“不必。”
商言声音冰冷,但语气里不是对着应拭雪的苛责,而是暗斥苏缪多管闲事。
应拭雪猛地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关心则乱,他没有听出商言的真是意图,反而陷入了自怨自艾之中。
是啊,他只是替嫁进来的有什么资格质问丈夫和谁亲密?
他抓起笔记本转身就走,却在门口被商言叫住。
“站住。”
应拭雪僵在原地,听见脚步声逼近。
商言的气息笼罩下来,混合着檀香味和苏缪的古龙水味,好像二人成了亲密的爱侣,她成了旁观幸福的路人,这个认知让应拭雪胃部绞痛。
“话都不留一个,现在回来拿了东西就走。”
商言抽走应拭雪手中的笔记本,声音危险地上扬:
“应拭雪,你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应拭雪抬头,对上商言深不见底的凤眼,咽下哽咽,强撑着顶嘴道:
“这是应家实验室的记录,不属于商家。”
“现在整个应家都属于我。”
商言冷笑:
“包括你。”
苏缪吹了声口哨:
“精彩啊,商总,需要我回避吗?”
“不用。”
商言头也不回:
“他马上就走。”
应拭雪眼眶发热,却倔强地昂着头:
“威尔逊用应家实验室的配方下毒,你早就知道却瞒着我,为什么?”
书房突然安静得可怕。
苏缪挑了挑眉,识趣地退到窗边。
商言的眼神变得危险,一把扣住应拭雪的手腕将他拖到隔壁卧室,甩上门。
“谁准你调查的?”
商言将他按在墙上,声音压得极低:
“你知道威尔逊的人之前已经盯上你了吗?”
应拭雪挣扎未果,反而被扣得更紧:
“所以你就和苏缪联手?那个几年前差点害死你的苏缪?”
“与你无关。”
商言松开他,整理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