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立刻放下文件走过来,手指轻轻掀开应拭雪病号服的衣领检查绷带。
微凉的指尖不经意擦过锁骨,惹得应拭雪一阵轻颤。
“没渗血。”
商言松了口气,却还是按下呼叫铃:
“让医生再看看。”
平日里自己受伤都没这么精细的男人,却把应拭雪照料地无微不至。
应拭雪撅嘴,暗恨商言的不上道:
“你吹吹就不疼了。”
商言动作一顿,眯起眼:
“应拭雪。”
“真的疼嘛……”
应拭雪眨巴着眼睛,故意让睫毛如蝶翼搬扑闪。
这招他从刚嫁进商家就学会了,百试百灵。
果然,商言眉头微蹙,俯身对着他包扎好的伤口轻轻吹了口气。
温热的气息透过纱布,痒痒的直达心底。
应拭雪得寸进尺地抓住商言袖口:
“还要……”
“适可而止。”
商言嘴上警告,却任由应拭雪拽着袖子不放。
医生很快进来检查,在商言凤眼锐利的目光下战战兢兢地换了药。
等医护人员退出去,应拭雪又开始新一轮表演:
“商言我想喝水。”
水杯就在床头柜上,伸手就能够到。
但商言还是拿起来递到他嘴边,还细心地把吸管调整好角度。
应拭雪小口啜饮,眼睛却一直盯着商言看。
商言这几天没刮胡子,下巴冒出淡淡的胡茬,在阳光下泛着青色,看起来性感极了。
他忍不住伸手想摸,却被商言一把扣住手腕。
“别闹。”
商言声音发紧:
“好好休息。”
“我休息够了。”
应拭雪晃了晃被抓住的手:
“我想要你你陪我聊天嘛。”
商言无奈地松手,在床边坐下:
“想聊什么?”
“聊……”
应拭雪眼珠一转,起了逗商言玩的心思:
“聊你为什么不刮胡子?”
“没时间。”
“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