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将应拭雪往怀里带了带,闭上眼睛。
阳光渐渐洒满卧室,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披上一层金色的纱。
商氏的股价、跨国并购案、商业帝国的版图……在这一刻,统统比不上怀中这个生病的小朋友重要。
——
商言发现应拭雪病刚好又偷吃冰淇淋时,手中的钢笔尖在文件上戳出了一个洞。
应拭雪最近因为他宠,简直无法无天了。
他像是只得不到关注的小狗一样,当商言的目光从应拭雪身上移开,他就要作一下,再把注意力拉回来,如此循环往复。
商言不是苛刻的人,但是小狗的行为走向一种偏激时,他作为主人也需要进行一些矫正。
他推开了门。
应拭雪赤脚蜷在沙发角落,怀里抱着半桶巧克力薄荷味冰淇淋,嘴角还沾着一点奶油。
空调开得极低,冷风掀起他宽松T恤的下摆,露出纤细腰线上几道淡红的指痕。
那是昨晚应拭雪硬馋,翻身脐橙商言,勾着商言失控时留下的。
“第几桶了,你还记得吗?”
商言摘下金丝眼镜,慢条斯理地捏了捏眉心:
“这周。”
应拭雪舔着勺子眨眨眼:
“我生病结束了嘛,我只是真的很想吃,不会再生病了。”
“胃药在床头柜第几个抽屉?”
“……第二个。”
“距离你消炎药和止疼片的服用时间?"
“……六小时。”
“你觉得你病算好了?”
应拭雪低下头不说话了。
商言突然笑了。
那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像暴风雪前最后的宁静。
应拭雪后知后觉地缩了缩脖子,冰淇淋桶“啪”地掉在地毯上。
主卧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
应拭雪趴在商言腿上,睡裤褪到膝弯,白皙的tun瓣上已经浮起几道浅红。
男人宽大的手掌高高扬起,却在落下时收了七分力道,清脆的掌?声在房间里格外响亮。
“疼……”
应拭雪眼眶泛红,手指揪紧了床单。
“疼才能长记性。”
商言的声音冷静得像在谈并购案一般,掌心却温柔地揉了揉发烫的皮肤:
“自己数。”
“一……”
应拭雪委屈地吸鼻子:
“可我真的很想吃。”
第二下落下来时力道加重了:
“那你自己的身体不重要了吗,你觉得我不会担心吗?”
“二!对不起,我不会这么做了,好疼,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