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铮到现在没去点开它,网络评论看都不敢看。
就这样低能量在家躺了一天。
次日上班,提着早餐路过领导办公室。
沈领导到得早,办公室门半开着。
花铮匆匆往里瞧一眼,看到桌上有一排哆啦A梦手办。
花铮慢下脚步,明明已经快走到工位,鬼使神差,又往后退。
再一次佯装恰巧地样子,路过领导办公室。
这次是直勾勾地、瞪大双眼往里头看。
没有看错啊。
办公室原先的猪肝色家具全撤了,换上了黑白灰款,冷艳色调的领导办公桌上,真真摆了一排与领导气质不和的哆啦A梦手办,有大有小,稀奇。
蓝胖子龇牙咧嘴的笑成一排。
花铮眼皮一跳。
办公椅上低头按手机的沈既明感应到花铮目光,徒然抬头。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
花铮立在门口,没躲,礼貌地朝沈既明点头,无声打招呼。
也不知道这位花员工在门口站了多久,沈既明眼神犀利,表情染着几分深沉,薄唇抿成细线。
花铮没多看,匆匆回工位,放下早餐,人靠在隔板上,捂住心口,心乱如麻。
花铮是后知后觉。
现在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第一眼见沈既明的照片会觉得眼熟。
原来是因为“像”。
花玉年的模样倾向柔和,花铮七分长相随花玉年,但平时生气沉脸,身边朋友总说他:“你这样板着的表情好犀利、好可怕,浑身都是生人勿进的黑暗气息。”
阴沉模样是连生气都柔柔和和只会不回消息的花玉年所没有的。
倒是和方才的沈既明有那么几分相像。
尤其是抿起唇的模样。
花铮有点喘不上气,拿手机出来的手都在颤抖,思绪在科学和魔幻之间来回乱跳。
花玉年从昨天就没回他消息。
花铮强忍着内心的燥乱:“按照生物遗传学来说,我确实是你生的。”
提供一条染色体的一方。
花玉年在线:“微笑。jpg。”
花铮没心情微笑,他现在非常、立刻、马上、就要知道一个超出科学的答案:“沈既明是我的另一位父亲吗?”
隔了近五分钟。
花铮难以呼吸了五分钟。
花玉年才态度坚定的说出真相:“是。”
接后头的,是一份产检报告图片。
一份二十几年前的旧病历卡,眉栏的患者姓名是花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