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们用完餐带孩子回家了,小然小朋友被陈碧云抓去楼上洗漱。
花铮躺在房间沙发里发呆。
陈太太贴心地给花铮重新熬了白粥,还带了胃药过来:“小朋友,身体不舒服要早点儿去看医生。”
粥和配菜是宋淮之端上来的,搁在桌上放凉。
二十八岁还被叫小朋友,花铮不太好意思,又没力气解释,只能点头:“谢谢。”
“晚上好好休息,新的换洗衣物晚点挂你们门口。”陈太太交代完才离开房间,给花铮和宋淮之留出私人空间。
花铮拒绝上医院,今晚暂且住下来。
宋淮之去把门反锁,走过来,跌进沙发,把花铮抱进怀里。
花铮在宋淮之怀里找个了蜷缩的舒服姿势,脸颊在宋淮之胸膛肌肉上拱了拱,指头隔着衣服戳腹肌,“抱歉啊,搅坏了晚餐。”
“是该道歉,”宋淮之任由花铮动作,破口教训:“让你硬要来参加这什么鬼团建。”
躺着的姿势,花铮声音压下分贝:“宋淮之,你知道沈既明有多过分吗?”
“知道啊,”宋淮之冷笑,“我上学的时候翻墙出去和仇溪他们打球,沈既明那家伙到老头那打小报告,”手在空中比了鞭子的粗长:“我就被老头鞭子一顿伺候。”沈既明甚至添油加醋,把宋淮之月考不及格分数公布出来,惹得宋淮之一顿着一顿挨打。
花铮听完,笑得比宋淮之还冷:“那是你活该,逃课、不及格。”
“那怎么办,”宋淮之“啪”地下,按住花铮要钻衣服下摆摸腹肌的手,让花铮不要造次,扶着花铮坐起来,嘴上不正经,“以后我的智商辅导不了咱们孩子写作业。”
花铮哼笑,伸手去试了下白粥温度,碗身还很烫。
还不能吃,就继续刚才的话题:“会坚持来参加团建的一部分原因确实是沈既明,职场规则上不是都说,私下领导的样子更能真实反应这位领导的真性情嘛。”
有过高主编的前科,花铮也在做取舍。
如果沈既明也是高育德那样的货色,那他立马离职,耗下去纯属浪费时间。
宋淮之:“那你了解到了什么?”
花铮回忆早上的事:“目前看着是好人。”
“那为什么说他‘过分’?”
花铮让宋淮之等等,去拿手机,翻出下午收到的短信,来自沈既明在群里的艾特:“花铮,缺席半日团建,考勤扣0。5分。”
宋淮之:“……”
花铮低骂了句脏话。
宋淮之拍拍花铮小脑袋瓜,算是安慰。
至于会来团建的另一部分原因,花铮只说,想多和人群接触、玩耍交朋友,年轻人该有的状态。
宋淮之说是。
白粥花铮慢慢解决掉,宋淮之去拿陈碧云准备的换洗衣物,先去洗漱。
花铮把吃完的餐具收拾起来。
浴室里的水声还在流,花铮便搬椅子去露台上放松。
天上有很多星星。
楼下许多店铺打烊关了灯。
小孩子们都被带回家休息,路上没几个人。
山上夜景静谧。
靠在椅背上,花铮晃动双腿。
这样的生活很安逸,平时上上班、偶尔和朋友同事出门活动、不开心了就躲起来休息、度假。
自由又潇洒。
花铮右手覆在小腹上,内心复杂。
他不知道要不要为了一个人、为了一份道不明的情感,放弃这样的单身生活。
远处的天空窜出一阵亮光,“咻—嘭”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