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之的消息还在,是个“求求了施舍点”的可爱小兔动态表情。
花铮拍一拍宋淮之头像,问他:“你喜欢小孩子吗?”
宋淮之:“小孩子?”
花铮:“嗯。”
“分种类吧,乖的、听话的,肯定喜欢,”发完这条,觉得说得不具体,宋淮之又加一句:“还要可爱的、漂亮的。”
花铮,哭笑不得:“你说的这些条件每个人看到都会喜欢好不好。”
宋淮之:“所以我也会喜欢。”
这样说倒也没错。
算了,不理宋淮之了。
太阳晒多了也热,花铮起身回奶奶家。
奶奶家院门口的蔷薇花过季了,只有窸窣的绿叶挂栏杆上。
院子里静悄悄。
奶奶和保姆阿姨还没醒。
花玉年的视频电话已经结束了,坐在客厅泡茶,花铮进来时,花玉年叫他过来喝茶。
花铮说不要:“水就好。”
花玉年看花铮额头冒的汗:“去哪里了?”
花铮顺口答:“和宋淮之煲电话粥。”
花玉年给花铮倒了杯温水,压低嗓音:“你成年了,有些成年人之间的注意事项我就不再强调,说多了咱们都尴尬。”
花铮咕噜咕噜喝了半杯水。
花玉年正色:“男人怀孕不是儿戏,我希望你能明白这句话的分量。”
花铮放下水杯,坐到花玉年身边。
大门敞开,风时不时吹进来,乡下气温凉快。
秋天是真的来了
花铮收起嬉皮笑脸,很正式地询问:“我想知道,你当年是怎么把我生下来的。”
两人早上出门都急,穿的是简单的运动装,头发都没梳理。
父子俩你看我,我看你。
着装正不正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真相。
花铮皱着眉头,表情严肃。
花玉年叹气。
二十几年前,那是个同性恋还未开放的时代,更别提什么男人生孩子。
去医院检查那几次,花玉年差点被抓去做实验研究。
最后回了巫家,在巫族稳婆的帮助下,生了花铮。
虽然只有百分之五、微乎其微的概率,花玉年还是不放心:“花铮,我舍不得让你再走一遍我的老路。”
花铮抿了抿唇角,侧身,给了花玉年一个拥抱,眼里染着浅浅的温情。
像上次机场那样,拥抱住即将要破碎的花玉年。
花铮声音凝噎:“爸,对不起,对不起,我之前不应该那么大声和你说话,我、我不应该说你是……”
“好啦,”花玉年拍怕花铮后背,给花铮顺气,“我们铮铮是乖孩子,不是故意气爸爸的。”
花铮吸了吸鼻子,闷闷地嗯了一声。
***
他们是在巫奶奶这儿吃完晚饭才开车回的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