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不再语,空气死一半的沉寂。
宋淮之紧紧握住花铮的手。
两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耿直身子,等待花玉年的批判。
亦或者殴打。
宋淮之浑身紧绷,已经准备好挡在花铮面前挨打。
可花玉年什么也没做,单单地,倏然冷笑:“你终于肯告诉爸爸了?”
花铮和宋淮之几乎屏气。
两犯错的孩子在花玉年面前排排立。
花铮耸拉下肩膀:“爸,你怎么……”知道的?
花玉年冷眼刮向宋淮之:“我本应揍你一顿。”
宋淮之急急地:“您可以打的。”
花玉年不屑动手,他不是粗鲁的家长,“从小我就教育花铮,对野蛮人才用野蛮办法,”薄冷地掀起眼帘,“宋家不是随随便便的人,我也不是说打就打的坏人。”
花铮不敢和花玉年对视,直言秘密已经耗尽他所有的勇气。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手被宋淮之用力紧握着。
花玉年站起来,他在自问自答,语气落寞:“我能是什么坏人?我是花铮的父亲啊。”
几秒后,花铮的脸被一双温热手轻轻抬起来。
宋淮之向旁边让了一小步,给花玉年让路。
花玉年捧起花铮皱巴巴的脸蛋:“吓得到现在才敢告诉爸爸,孩子,爸爸平时对你严格吗?为什么要瞒到现在?”
花铮被迫抬起头,和花玉年对视,并在花玉年眼里,看到了无尽流淌出来的悲伤。
宋淮之压着唇角,神色茫然。
他更想不通,这样温柔沉稳的男人,怎么,就和沈既明挨一块了?
明明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花玉年放下手,退后半步,缓声道:“你不是发胖了,你是怀孕了,你奶奶前阵子联系我,说她梦见院子里进了一窝蛇。”
电话里母亲一开口就问花玉年是不是又怀了,吓得花玉年连夜买试纸检测,一把年纪,尴尬又羞涩。
当然这糟心的事情花玉年没说,:“奶奶在问,巫家后裔里,是不是又要添……”
视线落到花铮小腹上,花玉年自嘲:“还真是。”
后知后觉,一切都是有迹可循,花玉年抬下巴,冷看花铮,“让我帮忙联系尤教授,尤教授是谁?哪个领域的?真以为我没去查?”
花铮攥了攥衣角。
宋淮之去撬开花铮捏成拳头的手,放掌心里揉。
花玉年又扫宋淮之一眼,问题是朝花铮的:“要留下这个孩子吗?”
花铮和宋淮之,坚定点头:“要。”
看着像拆不散的、情比金坚。
“尤教授是沈既明外公,”花玉年叹气,不再纠结情感问题,要说的是现实:“我已经让沈既明联系教授了。”
这样的关系是宋淮之没想到的,他愣了愣。
花铮先反应过来:“爸,谢谢你。”
“不用谢,我也是在帮我自己,”花玉年语气很淡,耗尽了所有力气,“我和他说,你是我生的,是他的孩子,我一个人抚养了你二十八年,他觉得我疯了。”
既然不信,那就把尤教授请过来,当面对质。
所有的事,总要有个了断。
第39章喜欢是势均力敌的较量。
39喜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