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之才致电小余:“余哥?这么年轻就要退休了?”
“是的,二少,”文件还没批,小余人已经先一步到乡下,电话背景里还有鸡鸣狗叫的声音,“回乡养老。”
“不是畏罪潜逃?”
“二少说笑,哪里来的罪?”
老狐狸。
宋淮之没为难,他知道宋未瑾的脾气,余院长帮着隐瞒怀孕的事情,宋未瑾要真发怒……
啧。
宋淮之挂了电话,又让简助理帮个忙,给余院长送点礼。
到底是要感谢人家的。
唐筛结果没那么快出。
检查后宋淮之带花铮去了家餐厅吃午餐,下午花铮要回去画画,宋淮之授花玉年的委托,去帮花玉年看看公司近况。
只是没想到会在花玉年办公室遇到沈既明。
两人毫无预兆在办公室碰头。
“仇人”相间的气势啊。
宋淮之一上午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冷下面:“你怎么回来了?”
沈既明已经把花玉年要的文件打包好,亮给宋淮之看:“拿点东西。”
办公室窗明几净,保洁每天都在打扫。
富贵竹长势绿油油。
沈既明把文件收进包里,本来是准备马上回北城,但既然碰上了,沈既明问:“打球?”
宋淮之迎上对方的目光,语调随性:“可以啊。”
驱车到上回的室内体育馆。
没有清场。
换了球衣,两人混在其他球友里,也不算真比赛,就是想打球。
让汗水挥发,让情绪在运动中爆发。
噼里啪啦来上一小时。
下班放学时间点,打球的人逐渐多起来,有成年人也有学生,馆子里叽叽喳喳。
宋淮之嫌吵,收球,按下暂停键:“不打了。”
沈既明也有此意。
换掉球衣。
冬天马上到了,夜幕来得早。
两人都没急着离开,宋淮之从贩卖机里买了两瓶冰水,分一瓶给沈既明。
旁边有长椅。
沈既明坐下来,拧开瓶盖,喝了几口,冷饮冰得不行。
等宋淮之坐下来,沈既明才开口:“抱歉,不小心知道了一些花铮和你的秘密。”关于孩子,还有未来。
宋淮之,眯起眼:“你威胁花叔?”
沈既明摇头:“没有,他自己说的。”
那是在从感恩医院出来,花玉年刚做完全身检查的时候说的。
花玉年怕自己活不到老,看不到孩子长大,保护不了孩子一辈子。
悲痛情绪抵达顶峰,花玉年告诉了沈既明一些事,如果未来他真出事,要沈既明一定替他看好孩子们。
每每想起那天花玉年的模样,沈既明眼底总要湿润起来,他低沉着音调,问身边的年轻人:“要怎么做,才能得到爱人和家人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