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铮疑惑:“医院不是禁止奔跑吗?”
宋淮之走过来扶花铮,花铮眯眼:“你吓他什么?”
宋淮之摊手,冤枉啊:“我没有啊。”
花铮:“呵。”
宋淮之:“检查怎么样?”
花铮:“还好,做了三遍,马马虎虎过了。”
糖粉又甜又腻,整个糖耐实验做完,花铮总觉得食道还是甜味。
午饭想吃清淡的。
宋淮之最近都在找陆琪山和周雨林学五星级厨师的厨艺,中午炖了软烂又清淡的排骨粥,今天糖份摄取过多,去掉蛋糕小零食,加了爽口的餐后水果。
花铮被宋淮之照顾得全面周到,舒舒服服。
有时候花铮躺在沙发里,看围着围裙在厨房忙里忙外的宋淮之,总觉得恍惚不现实。
半年前,那个还高傲自大、要他该掉不合理稿件的男人,现在居然,心甘情愿臣服于他。
设计师敲定了最终稿,婴儿房要开始装修了。
从别墅搬到花铮住处,搬家那天,宋淮之背后鞭伤结的痂也完全脱落愈合。
时间走得匆忙。
宋淮之终于正大光明躺进花铮房间时,花铮的工作室也装修好了。
要通风去甲醛,花铮暂时还不能去现场勘察,每次看的都是宋淮之拍回来的照片,隔靴搔痒。
花玉年他们也叮嘱花铮忍住,刚装好的房子,吸甲醛有害健康。
花铮孕七月的时候,A市迎来了第一场大雪。
雪花纷飞,一夜功夫,城市被雪白覆盖。
宋淮之便是在大雪来的这一天,带花铮去了工作室。
七月大的肚子让花铮步伐缓慢,全程宋淮之护在左右。
从上电梯开始花铮就觉得宋淮之不太对劲,譬如控制不止流露出来的好心情、大衣右侧口袋鼓鼓的,像装了什么东西。
电梯抵达楼层。
一出来,花铮就先看到楼梯口摆了一大排用他画作印出的易拉宝。
花铮眼皮一跳,转身问宋淮之:“原画手授权了吗你就做周边?”
宋淮之不太自然地把右手放进大衣口袋里,挑眉:“那原画手要告我吗?”
花铮不着痕迹,睨了眼那个神秘的口袋,哼哼两声,顺着易拉宝围出来的路往里走。
一路有气球,鲜花和小彩灯。
花铮走前头,宋淮之跟后头。
入室。
门上挂着大大的“开业大吉”横幅。
几百平的大房子,按照设计师的规划,办公区和生活区装得明明白白。
花铮走了两步,就停下脚步。
呼吸重了几分。
虽然大差不差能猜出宋淮之要干什么,但真看到眼前的浪漫,花铮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