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宥吟喝了一口,微微垂下眼睛,“而且我以后想去法国上学。”
李叙随身子不经意顿了一下,接着又捡起地上的其他东西,“挺好,我明年也申请法国的学校。”
祝宥吟顿了顿,试图纠正他的念头,“是我自己想去,没有要让你也跟着去。”
她从来没想过要和李叙随捆绑在一起,如今还有一年毕业,无论是生活和学业他们都应该有各自的目标。可他在这方面显得随意多了,也挺难沟通。
他固执地说,“你想去,我就陪你去。”
祝宥吟比他更坚定,“不需要你陪。”
李叙随手上的动作停下,抬起眼皮望着她。
似乎是这五个字让他品出了别的意思,他唇齿微启,语气也变得不太对劲,而后又故作轻松地笑起,“那我自己也想去,行了吧。”
祝宥吟解释,“我的意思是我有自己想干的事情,你也有你自己的路。不用陪我的。”
李叙随
听完她的话,总结下来有一种这妞就是想把他一脚踹了的感觉。
什么路不路的,他的路就是和祝宥吟永远走在一起。
不过她想要离开京桉出去看看是好事,他当然无条件支持。他放低语气问,“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
祝宥吟放下咖啡杯,“很早之前了。反正我不想留在京桉学琵琶,之后应该会换个专业吧,现在还没考虑清楚。”
李叙随走过去揽住她的腰,“你慢慢考虑。还有啊我本来也不打算在国内念研究生,你想好了就告诉我。不让我跟你一起,至少要让我挑个离你近点的学校。”
祝宥吟应下了,但这件事情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按照家里人的想法她今后是要留下来的,考一个京大的研究生将来进入乐团工作。
未来何去何从,现阶段摆在她面前的还是未知。
回到学校,又来了个麻烦。
付岸在教学楼前拦下她,掐准时间地点,显然是有备而来。
“宥吟,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祝宥吟看了眼时间,“什么事。”
“你和李叙随……订婚宴那天,我看你们了。”
付岸顿一下,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好像很难以启齿。
祝宥吟重复,“看到我们?怎么了。”
付岸有些着急,眉头拧在一起问,“宥吟,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被他欺负了?还是、是他威胁你的?”
沉默片刻,祝宥吟扬起个无辜的表情看着他,“是,那怎么办?”
得到答应,付岸倏地又顿住。
“你有办法帮我吗付岸。”
她逼近一步,认真问,“李叙随他真的很可恶。可是付岸,你现在斗得过他斗得过柏珩集团吗?你和我姐姐订婚以后应该会得到家里的支持吧,你能帮我什么?”
她的反问字字诛心,让年轻气盛的年轻人有些难以招架。付岸听出她话里的嘲讽,语气变得很严肃,“宥吟,你不该和他纠缠在一起的,你和他那种人在一起会学坏的!这要是被你大伯知道,肯定会……”
祝宥吟忽然扯出一个笑容,“你先是觉得我被他欺负,后又说我不该和他纠缠在一起,怎么我被你说得做什么都不对。”
“我没有责备你。李叙随他是什么人你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你不能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
“他是什么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管好自己就行。”祝宥吟说完,从付岸身边越过。
“不是宥吟、祝宥吟!”
付岸叫了两声,看着她的决绝离开背影蹙起眉
十二月的最后那几天,祝卉乐结束了研究生初试。与往年不同,温度直线降到了个位数,没有一丝太阳,阴冷的氛围笼罩着城市。
跨年那天祝宥吟带上她和朋友们一起去露营。翁莉对学霸有滤镜,一个劲儿拉着她聊天直到零点放完烟花才松开手。
她们当晚住在营地里,祝宥吟和祝卉乐睡一间房子,半夜她迷糊被手机震醒,看见是李叙随给她发的消息。
她穿上衣服出门,看见了黑夜里站在汽车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