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极速下降的温度中,粒子的平均动能在不断降低,冰系异能正在突破某个界限,无限趋近着“绝对零度”的概念——
闫川柏必须要突破。
汹涌的精神力拍击着他。
祁禾轻微蹙眉,仰起脖子,低呻中含混着应声:“…嗯。”
闫川柏眸色蓦一沉。
偏头,将唇贴上了他修长的颈侧。
温热的体温下,透出脉搏的跳动。他眼睫震颤,更深地吻了上去。手臂收紧,几乎要把人整个揉进怀里。
祁禾指尖攥紧了,攀着起伏的背。
灼热的唇贴着他脖颈,从平常的认知来看:闫川柏是在亲他。
但他们,该是这样“近”的关系吗?
跟前精神力还在不断侵压着他。
与此同时,周围的气温、材质、原子运动都在发生着变化,无数交杂的信息冲入他的脑海。
祁禾干脆也闭上眼,扣紧了闫川柏。
两人从上至下都贴得严丝合缝,他的腿抵在闫川柏腰间,精神力在抵抗中身体朝人贴近。四周是极端低温,只有这方寸间灼热: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像是一场无声的抵死缠绵。
…
隔了片刻,冲撞着他的精神力似乎停下了。
祁禾眼睫一动,睁开。
落在他颈间的唇却还没挪走,他稍微侧头,温热便一擦而过,
“闫川柏?”
闫川柏没有放开他,低眼看着那片霜白的皮肤被自己的呼吸染红。他的唇轻轻流连了下,含糊的声音从缝隙间溢出:“…嗯。”
祁禾腿根有点软,“你好了吗?”
——没好。
完全不够。
闫川柏深深垂眼,他有疯长的念想在心底滋生。异能明明刚冲破了一道界限,却又开始沸腾,他抱着祁禾,想渴求更多。
是祁禾说,要他全部的。
被他压抑的那部分好像要彻底释放出来了——
他的手往人腰侧一滑,刚要握紧。
精神力冲破未知的边缘,满室械材仪器在一瞬因即将产生的质变而触发了警报:
滴!滴!滴!
仿佛一道警钟,闫川柏猛地清醒过来。
他心脏剧烈跳动着,深吸一口气,轻轻松开了祁禾,撑起身来。
他不能再继续,该到此为止了。
闫川柏合上眼,把几欲失控的那部分压了回去。
下方,祁禾也被警报惊醒了下。
但他很快定下神,转头朝四周看去:毫无疑问,闫川柏突破了。周围的械材仪器的损耗起码在30%以上——
是他忽略了,他能受得住,但训练室承受不了。
上方一动,闫川柏直起身。
祁禾目光落去,就看人还跪立在他双腿间。隆起的大腿将裤子撑起,腰腹紧实,落下的一缕额发拂过眉眼,似乎浑身的侵略感还未完全消散。
他后知后觉心头一跳,撤身站起来。
闫川柏好像只是缓了两秒,也跟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