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平时还会哄她两句,今日却一言不发,珠珞咬着下唇,让疼痛使自己脑子更加清醒些。
她想到了
他刚刚问她,她竟就这般心思,是何意?
难道作为他的女人,她求他庇护也求错了吗?
不对,不是这个原因。
那日她自荐枕席,打的是爱慕他的旗号。
但今日他明明白白知晓了,她再爬。床之前,遭受了许多的苦难。
他恐怕也想到了,她是因为受不了婉昭容的磋磨,这才放手一搏,大胆自荐枕席。
其实,她在用这一方法之前,也该想到的。
帝王多疑,听闻这些消息,一方面心疼她的遭遇,也为她出气,另一方面,恐怕也在心里琢磨她那日爬。床的真实意图。
帝王威严,不容侵犯。
珠珞心里叫苦不迭,这人说话只说一半,剩下的全靠她自己悟,伴君如伴虎,不过如此吧。
又一计施力,似是在惩罚她的走神。
珠珞瞬间眼泪汪汪,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讨好地亲吻他的下巴,语气幽怨:“皇皇上,您疼疼臣妾,呜”
李璟晔眼底幽暗,语气不含半分情。欲,问:“朕不是在疼你吗?”
珠珞呆愣了下,随即眼眶更加红了,委屈巴巴地试探地开口:“那就再多疼一些?”
“”
*
疑似撒娇卖乖失败,李璟晔抽身离开的时候,珠珞浑身发软,累得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他背对着她,一言不发地开始穿衣。
珠珞有些疑惑,刚要出声询问,就被他开口打断:“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先回养心殿了,你好好休息。”
珠珞这下彻底傻住了,眼神迷茫地看着李璟晔离开的背影,连“恭送皇上”四个字都未来得及说出口。
这时,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是彩霞。
屋内刚刚的情。欲气息还未消散,彩霞看见她家采女傻愣愣地坐在床上,身上的衾被滑落,她浑然不知。
露出的肌肤,大片青紫痕迹,她委委屈屈地坐着,眼睛是红的,朱唇更是泛着不正常,糜。烂的红。
彩霞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低垂着眸,小心上前问:“采女,可是要叫水?”
珠珞有气无力:“皇上,走了?”
发出的声音却是湿软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彩霞一个女子都被这声音听酥了身子,想到这一个月来采女受的宠爱,她觉得这也怪不得皇上,采女这条件当真是得天独厚。
彩霞道:“是啊。采女,皇上怎么突然走了?外面还下着雨呢。”
珠珞也来了气:“爱走不走,反正淋雨的是他!”
真是小气,不过是利用他挣脱婉昭容的掌控,任她刚在床笫间说尽好话,后来都开口求他了,还是不管用。
哼,从前也不知他竟是这般小心眼的人。
珠珞气闷,重新倒了下去,拉过被子,盖住欺霜赛雪的身子,脸有些别扭地往里面偏去。
彩霞还是头次见她闹别扭,有些好笑:“难道主子刚刚说了什么话,惹得皇上不高兴?”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珠珞就气不打一处出:“他喜怒无常,就没有高兴的时候。”
从*小就是,也怪不得她幼时更亲近待人亲和的太子哥哥,不亲近他了!
彩霞蹲在她的床头,采女这般要闹小孩子脾气,可怎么好?柔声劝道:“采女,若是明日皇上不宿在永寿宫的事传了出去,岂不是要遭?”
珠珞被她这么一问,脑子瞬间清醒很多。
是啊,她刚得宠,今日李璟晔冒雨离开永寿宫的事,恐怕明日就会被传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