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月华哭得梨花带雨,“不是的,皇帝哥哥,我真的没有!”
这时,江贵妃站出来道:“皇上,此事昭然若揭,郡主与采女有旧仇,这才借着春日宴想要毁了采女,若不是采女刺杀歹人,后又遇到了您,后果将不堪设想,此事还请皇上定夺,断不能轻纵了作恶之人!”
她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可见珠珞爆的迷情。药,让江贵妃断断容不下月华了。
李璟晔沉眸问江贵妃:“此事你以为如何处理?”
珠珞眉心跳了下,没想到江芍姿在李璟晔心中的地位如此之重,这么大的事都问她的看法。
江贵妃思忖了下,回:“皇上,既然今日是郡主的择婿宴,您也金口玉言地要给郡主赐婚,如今两厢有情,何不成全了他们?”
“不要!”月华彻底呆愣住,“皇帝哥哥,不要,我不要嫁给北郡王!你知道的,我喜欢的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暴怒的婉昭容厉声打断:“你闭嘴!还说不喜欢北郡王,北郡王在证书里可说了,你给他的信封他还收着呢。且他也对你有情,否则怎么肯在假山与你相会?”
月华上前跪爬了两步,伸手搭上李璟晔的小腿,紧紧抓住他的裤腿,哭得不能自已:“皇帝哥哥,你不要把我嫁出去好不好?我情愿待在皇宫一辈子,你哪怕将我禁足一辈子都成!我不想嫁人,更不想嫁给北郡王,求求你!”
李璟晔没有直接开口定夺,而是看向珠珞问:“你是苦主,你怎么看?”
现在知道她是苦主了,刚刚怎么还去问江贵妃的意见?
珠珞心里不满,但面上没有表现分毫,而是凄凄哀哀地抹着眼角的泪水道:“臣妾与郡主从此怕是不死不休,如果郡主还在皇宫,臣妾恐怕不能有一日安眠。臣妾还请皇上顾惜臣妾,即便不将郡主嫁出去,臣妾也不想在后宫再看到郡主。”
“可怜的采女妹妹,”婉昭容眼露怜惜道,“你未免也太心善了些,今日月华可是要置你于死地的呀!”
珠珞眼含热泪,楚楚可怜地看向李璟晔,哽咽道:“臣妾也就是腿上多了个血窟窿,现下已然大好,皇上就按照内心想法定夺此事吧。”
李璟晔想到她腿上的伤口,想到他们动作大的时候,伤口崩裂,丝丝缕缕的血迹漂浮并消失在池水里。
这一身冰肌玉骨,哪怕破个伤口,都遭人怜惜,就别谈那么深的血洞了。
李璟晔伸手无情推开月华的手,冷声下命令:“你既已北郡王有私,朕便成全了你们,给你们赐婚,婚礼由江贵妃全程置办。”
江贵妃福身领命:“是,皇上放心,臣妾不会亏待郡主的。”
一锤定音,月华与北郡王的婚事就此定了。
珠珞看着自食恶果,几乎瘫软在地的月华,眸光冰冷。
*
江贵妃携着婉昭容退下,还命人带走了月华,让月华就此在琼华宫安心待嫁,无事不得出琼华宫。
至于那个太监,李璟晔直接下令,杖毙。
以下犯上,为非作歹的宫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闹了这一场,珠珞直接全身乏累,特别是刚刚一直强撑着身子,如今放松下来,感觉腿上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
她低头一看,果然看到大腿处有血迹渗出。
她还未来得及遮挡,就被李璟晔看到,他沉声吩咐:“宴池,去拿最好的伤药来。”
吩咐完,便上前抱起珠珞,往里间的床榻走。
珠珞有些讪讪开口道:“皇上,原本是包扎好的,不知为何又裂开了,不过应该无碍,臣妾下手还是知轻重的。”
李璟晔把她放下后,撂开她的裙摆,一眼就看到崩裂的伤口。
这还是云轻给她上的药,上药时她昏睡着,没有感觉,如今被李璟晔扯开包扎的细布时,还是没忍住痛呼出声:“呜疼!”
李璟晔没好气道:“这就是你说的下手知轻重?”
当时脑子混沌成那般,她能知道就怪了,珠珞内心腹诽,嘴上却是讨好道:“皇上,你让云轻上药嘛,臣妾这点小伤,哪敢劳驾您呀”
说着,身子还往后躲了躲。
男人的手到底比不上女人的手,他下手重了,吃罪的还是她,不如让云轻上药,云轻上药时,她就没有感觉。
却不想,下一秒腰被人捞回来,他低声道:“老实点,别乱动。”
珠珞不敢动了。
李璟晔:“朕伺候你上药,你还不乐意了?”
珠珞继续讨好笑道:“臣妾哪敢啊。”
“朕看你不是不敢,是害怕朕下手重了弄痛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