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贵妃大大方方地展开手臂,任由宫女去搜,她神色坦荡,果然宫女什么也没有搜出。
宫女一位位查过去,终于停在珠珞跟前,她皱眉询问:“采女,你腰间挂着的是什么?”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落在珠珞腰间的香囊上。
珠珞状若无所知地解下腰间的香囊,含笑地递给宫女道:“这是今早宫女刚给我系上的,如今盛夏蚊虫多,所以去驱赶蚊虫有效果,我也就看着这香囊精致,便戴上了,可有什么不妥?”
她这话说得虽滴水不漏,但众人看她的眼神还是变了。
宫女接过香囊,递给李太医道:“烦请太医好好瞧瞧。”
李太医接过,解开从里面倒出晒干的草药在手心,脸色大变道:“这是,牵引草!”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天哪!居然是你!”婉昭容头个惊出声,捂着嘴巴不敢置信地看向珠珞,但眼里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庆嫔也脸色不好看地看向珠珞道:“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待珠珞开口解释,江贵妃就冷脸开口*道:“大胆景采女,还不跪下,速速招来!”
珠珞像是没从震惊中缓和过来,委屈惊慌瞬间填满了她,她身子晃了下,随后看向李璟晔,像是看到了主心骨般,走过去红着眼眶跪下道:“请皇上明察,臣妾真的不知,这香囊里有牵引草。且太医方才也说,牵引草有驱赶蚊虫的效果,臣妾只是看中这效果,并没有要害英答应的意思呀!”
说着,她眼眶蓄满泪水,凄凄哀哀的看着他,委屈同时还夹杂一丝被肯定的渴求。
面对她如此恳求的目光,众人纷纷朝李璟晔望去,仿佛都在他的决定。
却不想,李璟晔看向李太医问:“这牵引草在宫里可常见?”
李太医犹豫了下,回:“常见,太医院常年备着。”
李璟晔语气不偏不倚道:“既然如此,景采女携带牵引草,只是为了驱赶蚊虫,并不代表她就是要害英答应。”
话音落,众妃脸上纷纷划过失落。
这时,婉昭容有些不满地开口道:“皇上,您就如此偏疼景采女,她可是害了皇嗣啊!”
珠珞深知此时多说多错,她手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言不发地开始落泪。
李璟晔见她哭得伤心,有些无奈地伸手:“别哭了,先起来吧。”
珠珞委屈巴巴地将手放在他的手心,任由他拉她起来,小声嘟囔了句:“若我害了英答应,我还能挂着香囊招摇过市不成?”
此话是辩白也是抱怨,她的声音虽小,但该能听见的人都听见了。
的确,若她真的害了英答应,第一时间肯定销毁罪证,怎么可能还戴着它?
珠珞起身的同时,众妃脸上表情各异,有愤懑不平,有不屑一顾,还有面无表情和隐有担忧的。
她眼神看了一圈,面无表情的是关常在,隐有担忧的是庆嫔。
她朝着庆嫔点了下头,示意她无事。
却不想,彩屏带着吉祥捧着个盒子就走了进来。
一进来,就跪下道:“回皇上,贵妃,藏着百降丹的证物被奴婢找出来了。”
说着,眼神示意吉祥将盒子打开。
众人好奇地看过去,待看清盒子里的东西后,俱是看向珠珞,里面的幸灾乐祸藏都藏不住。
珠珞此时眼神也正看向那证物,待看清后,白了一张小脸。
那盒子里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她送给英答应的贺礼,一尊送子观音!
珠珞不敢置信地后退两步,惶然无措地开口:“怎么会这样?”
吉祥眼神愤恨地看着珠珞,咬牙道:“回皇上,自从采女送给主子这尊送子观音后,主子十分看重,且日日诚心跪拜,就是为了给皇上绵延子嗣。”
“却不想,这尊观音里面竟然藏了百降丹,主子日日叩拜,这药便浸入体内,这才导致今日小产,还请皇上给主子做主!”
婉昭容看着珠珞,冷笑出声:“好啊,刚还说自己无知,现下你还怎么狡辩?”
“你真的是好算计,先是打着送贺礼的旗号,给英答应送这尊藏着百降丹的观音,待药进入答应体内后,再戴着这个藏着牵引草的香囊,两物相生就克掉了答应的孩子,你还真的是恶毒!”
她说的激愤,仿佛落掉的不是英答应的孩子,而是她的。
这时,丽昭仪也开口道:“景采女,没想到你竟是这般人,刚才你梨花带雨的模样,当真是将所有人都骗了去,若不是翻出这尊观音,恐怕连皇上都要被你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