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江逾白追上去,两人并肩迈出勤政殿的门,刚走两步,江逾白就忽的转身推谢松庭,“快回去!快回去!”“怎么了?一惊一乍的!”谢松庭扭头看江逾白,却被江逾白推着向勤政殿走,“小六来了,你快回去!”“我回去干嘛?”“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听话!”江逾白不由分说的将谢松庭推到勤政殿,“装着不舒服,趴着,快!”“趴着?”谢松庭疑惑,“这勤政殿里连个床榻都没有,我趴哪,地上吗?”可是,江逾白已经听不到了,他快步往前走,装的很着急的样子,向温初颜招手,“初颜,你可来了?快点!快点!”“怎么了?”温初颜快步过来,“松庭呢?”“在勤政殿呢,我刚刚过去看他的时候,他正趴在桌子上,说不舒服!”“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温初颜瞪大眼睛。“不知道!我正要去找太医呢!”“你不是也懂医术嘛!”温初颜将食盒塞到江逾白手里,提起裙琚就往勤政殿跑,边跑还边喊,“松庭!松庭!”来来往往的宫女哪见过这样的稀罕景,待在宫里十几年,做梦都没敢想过,有人敢直呼皇上的名讳。皇后也不行!可是,咱们这位皇后娘娘就可以!当真是和皇上恩爱无疑。此刻,在勤政店里的谢松庭,一听到温初颜唤他的名字,且听着还很着急的样子,他立马坐到龙椅上,俯身趴长案上了……眼睛看不到,但是,声音听的更清楚,脚步声越来越近,有人进来了。“松庭!松庭!”清冽的馨香钻入鼻息,谢松庭勾起唇角,就觉头顶有只柔软的手抚摸着,“松庭?你怎么了?”头被一双手抬起,她抚摸着他的脸,“松庭。”谢松庭不敢再吓他,缓缓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道:“初颜啊,你怎么来了?”“我来给你送吃的,师兄说你生病了。”“没事,有点头晕,小事情。”“是不是被我气的?松庭。”温初颜捧起他的脸,双眸泛红,“对不起,松庭,对不起!”“我知道我来上京不明智,纯粹是赌萧熠的人品,可是,我又不得去!”“我不想让萧熠用我威胁你,我只能备下万全之策,对不起!松庭!”“我知道!我知道!不哭了!”谢松庭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柔声道:“初颜,我生气的是,你不明白我的心。”“你应该明白,你若是没了,我肯定不会独活!所以。”“所以,你就不要生气了嘛。”温初颜抬起泪眼,“如果真是那样的结局,你就随我而去就是了,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在一起。”谢松庭点头,“是,我不该发火,凶你!是我的错!”温初颜摇头,“不是你的错,我只是想知道你真的不生气了吗?”谢松庭点头,“不生气了,就冲你刚刚说的,随你而去的话,我就不生气了,只要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你还不舒服嘛,我去叫李太医来看看。”“不用叫太医,我只是有点饿,你带吃的了吗?”“带了,带了,四师兄!”温初颜一回头,就见勤政殿门口不只站着四师兄,还有李太医,和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大理寺……好像六部的人都在……这下可是丢大人了。谢松庭看着温初颜的小脸不对劲,侧身往外看,就发现他的那一帮子大臣,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好像他是第二个工部尚书一样!谢松庭轻咳两声,道:“你们不都是回去了吗?”“哦,咳咳。”杜国璋也咳嗽了两声,才找回正常的声音,“回皇上,臣等是打算回去了。”“可是,看到江侍卫去请李太医,说龙体欠安,臣等实在放心不下,就又回来了。”杜国璋说的好听,其实他们哪里打算回去了,就聚在一起八卦皇上呢。说,皇上好像要发奋图强了,不再耽于儿女情事,这是好事情,以后,就可以慢慢的劝皇上,广纳后宫,开枝散叶了。只是没想到回来就看到这一幕,原来,不是皇上发奋图强,而是下人家小两口闹矛盾了。可惜的是,这么快就和好了,看来劝皇上广纳后宫的事,还得缓缓。哎,他们都知道帝后情深,可是,没想到竟然深情到这个地步,真是匪夷所思!不过,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多少恩爱夫妻,最后形同陌路,走着瞧着吧!“行吧,你们回吧!”谢松庭挥手,想让这帮子大臣赶紧离开他的视线。一看到他们就像在上朝,真烦!魏尚书上前,拱手道:“皇上,还是让李太医为您诊过脉,臣等再回去吧。”“要不然臣等也不放心啊!”“是啊,是啊,皇上。”温初颜也是这个意思,急忙道:“李太医快来为皇上诊脉。”,!“是,皇后娘娘!”李太医抹着眼角快步向前,不时哽咽两声,谢松庭抬眸看他,“我没走,你哭什么?!”“你瞎说什么?!”温初颜推他一下,美目一瞪,谢松庭立马闭嘴了!李太医摇头,边抹眼泪边道,“回皇上,微臣是感动的,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感情比天还高,比海还深,微臣实在是太感动了!”魏尚书摇摇头,哼,又是个会拍龙屁的,小心拍到龙角上。哎,怪不得皇上说惧内好,家和万事兴,看来皇上也是不遑多让啊。以后,往后宫里塞人估计也很不容易!魏尚书感慨着,看着皇后拉着皇上的胳膊,放在长案上,还将他的衣袖卷了起来。李太医颤巍巍的诊脉,诊了好一会,才拿开手指,俯身道:“回皇上,从脉象上看,您龙体康健,无任何病状!”“如果感到不适,估计是累着了,或者心情不好,情绪上不对!”谢松庭点头,拉下袖口,“你还真是神医啊!”“多谢皇上谬赞!”谢松庭笑笑,看向温初颜,“给皇后也诊诊!”“是,皇上!”温初颜道:“我一切都好。”李太医道:“皇后娘娘凤体祥和,自然一切都好,就当是请平安脉吧。”“好!”温初颜点头答应,就见谢松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挽起她宽大的衣袖,另一只手托起了她的胳膊。“请皇后恕罪!”李太医两指搭上温初颜的手腕,片刻后,脸色微变。谢松庭心下一沉,忙问,“怎么样?是有何不妥吗?”:()胭脂烈马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