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鹤鸣轻易便能推开他。
惨白月色里,他踉跄着后退。
碰到桌子才勉强站稳。
“那又怎样?她喜欢的是我,你没机会!”
他渐渐挺直脊背。
望向他的目光,充满势在必得。
萧鹤鸣冷笑,阴影里的眉骨锋利如刀。
“秦砚,别再自欺欺人了。她什么性格,你比我更清楚,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来都是干脆利落,绝无欺瞒。”
窗外突然炸开烟花。
就好像他们绚烂,却又消逝的爱情。
消逝……
意识到这个词,秦砚心口瞬间泛起细细麻麻的疼。
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轻颤。
那是他听闻她退婚,联姻,都未曾有过的情绪。
萧鹤鸣知道他在怕什么。
那是他曾经所惧怕的。
——江栖的性格。
爱憎分明。
所以,她喜欢秦砚时,他连插足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他但凡表露出一点喜欢,她就会自动疏远他。
同样的,一旦她不喜欢了。
那人就什么也不是了。
他们最开始都以为,她退婚,联姻,是在闹脾气,耍性子,是在等着秦砚哄。
但他们似乎都忘了。
她已经长大。
她做的每件事,都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从始至终,她都没在等谁哄。
景瑞湾。
江栖被裴渡抱进主卧。
一路上,佣人们尽数低头。
弄得江栖都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