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渐渐停了。
走廊的光影被人一步步挡住,脚步声沉稳地靠近。
阮知虞没睁眼,只感觉床沿微微一陷,带来熟悉的体温和气息。
“……阿虞。”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洗过冷水后的清凉。
她被半抱半捞地扶起,睡裙滑过腰间,肌肤贴上他衬衫的布料。下一刻,整个人被抱起,怀里的温度稳而沉,把她轻易带离侧卧。
主卧的灯比侧卧更暖,干净的被褥平整地铺着,看不出一丝褶皱。他把她放下时,动作不急不缓,像是在小心翼翼地摆放什么易碎品。
“睡这里。”他替她把被角掖好,指尖在她颈侧轻轻按了一下,似乎确认她彻底安稳了,才起身去关灯。
房间陷入柔暗里,余温留在被褥和她的呼吸之间。
……
周矜远走出卧室,客厅的灯一开,光线把地板上的痕迹照得清清楚楚。
几处不规则的水渍,沿着瓷砖缝延伸,透明中带着一点浑浊。
他停住,视线死死落在那上面。
那不是普通的水,是她刚才兴奋到极点才会流出来的东西,温度、质地、味道,他都知道。
理智告诉他应该马上清理,但身体反应比理智更快……呼吸忽然变得沉,胸腔起伏加大,血一下子涌到下半身,腹直肌和腰背肌绷紧。
裤子里那处已经在发热、变硬,像是本能在提醒他,这个女人刚才的模样还没过去多久。
他低头盯了两秒,喉结滚了一下,唇线绷直,伸手去揉了揉眉心,试图把那股躁意压下去。
转身进厨房,他拿来一桶温水和抹布。
蹲下擦地的时候,视线不可避免地又扫过那些痕迹,脑子里就自动闪回她刚才腿软、喘乱的样子。
那种画面和地上的痕迹叠在一起,让他手上的动作更用力。
清理完,他站起来,深吸一口气,走到窗边开了条缝,让夜风把空气里残着的那股带体温的味道吹散……可身体的热意还没散掉,下身的硬度依旧明显。
……
天色透着薄亮的时候,阮知虞才从沉重的睡意里醒过来。
她一翻身,腰腹就像被人钳过似的发酸,腿也软得不听使唤。昨晚的画面断断续续涌上来,光是想一想,她就恨得牙痒。
挣扎着坐起来没几秒,酸胀就逼得她重新倒回床上,伸手去够床头的手机。
她打电话跟上司请假。
打完之后她忍不住皱眉,瞥向腿间那一片微凉的触感。
该死的,全是周矜远这个狗男人害的。
正准备补眠,周矜远一身家居服,步子不急不缓地走进来,像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罪魁祸首,反倒手里还端着一杯温水。
阮知虞看见他那张若无其事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周矜远,你满意了吧?”
他站在床边,低头看她,唇角微微一勾:“怎么,不舒服?”
“废话。”她翻了个身背过去,不想理他。
他不急,顺手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目光慢慢落在她露出被外的颈侧和锁骨上……那上面还残着昨晚他留下的浅痕。
喉结轻轻动了一下,他抬手替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声音低得像是哄人:“先喝水,等会儿我去做早餐。”
阮知虞闭着眼没动,但耳尖却不受控地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