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月:“…”
深呼吸,相月闭上眼,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模样。
余知弦埋下头,一点点靠近面前的人。
碰了碰对方的鼻尖,嘴唇从皮肤上轻轻擦过,附在那微微泛红的耳尖。
“需要帮忙吗?”
相贴之处的温度越来越高,余知弦有种计谋得逞的畅快。他压低嗓子,再接再厉:“真的,不用帮忙吗?”
世界骤然安静,过了许久,他仿佛听见一声叹息。
“唉。”
天旋地转,视线猛地变化,反应过来时,余知弦已经平躺在沙发上。
相月站在一边,只给他一个背影。
健壮的身形挡住透过窗户钻进屋子的光线,落下大片阴影。
余知弦躺在阴影里,感到几分挫败。
他伸手扯了扯相月的衣角:“你生气了吗?”
“没有。”
相月缓缓蹲下,逐渐缩短的距离消弭了他身上的冷气,被挡住的光也一点点落在余知弦身上。
他依旧没有转身,又重复一句:“你不用这样。”
“真想感谢的话,听话就行。”
说着,他反手揉了揉青年的头发。
软软的,柔顺又舒服,就像对方整个人一样。
“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所以,别害怕。”
太阳渐渐升起,客厅变得亮堂堂的。
余知弦安静地仰躺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腹部,睡姿十分安详。
【咦?余余,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没有被屏蔽?】
毛毛疑惑的声音响起。
余知弦回道:“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没有记忆的相月把他的亲近当成了弱者寻求庇护时的交易,一种在末世很常见的交易。
对方没有接受他的“筹码”,却给出了会庇护他的承诺。
【误会?监察者怎么会误会余余呢?】毛毛百思不得其解,它放轻语调:【余余别伤心,等监察者恢复记忆肯定会因为这个误会和你道歉的!】
“不。”余知弦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轻声道:“我不伤心。”
反而很开心。
连心脏都跳跃得更欢快一些。
*
余知弦在沙发上休息的时候,相月出了一趟门。
他做好了一整天见不到人的准备,没想到半小时后,房门再度开启。
“你回来了?”
青年缩在沙发上,眼中还带着未开眠的懵懂。头发不听话的翘起几撮,配合着半睁不睁的眼睛,慵懒味十足。
但在见到站在门口的人时,那双眼睛忽得亮了起来,仿佛星辰入眼,整个人都变得生动。
相月还没反应过来,身上就多了一个挂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