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畴咨百辟,稽典崇赏:
晋京秩而尊元老,特解卿河北河东宣抚使之职,进位「开府仪同三司」真三公,班亚丞相。赐履上殿、赞拜不名,岁禄万石,子孙世享萌嗣。
裂茅土以酬不世勋,封卿为「徐国公」兼「豫国公」,食邑徐州三万一千户,锡亳州永业田千顷。追封三代,敕建「双国功勋坊」于汴京朱雀门。
授金匮秘藏之荣,命龙图阁学士奉《太宗平戎图》、宣祖雕弓授卿,入藏徐国公府,永彰克复汉疆之荣。
典仪用亲王旌节,许卿乘象辂、建九旒青罗伞,出入卤簿用半副御仗。
众人一听,都有些意外,大宋为了防止权臣出现,祖制是异姓不得兼领两国公。
看来真的是要封王了。
但是封王之前,先把宣帅的兵权拿了。
紧接着,天使又拿出另一道圣旨,这下大家都屏气凝神,等待着新的统帅人选。
结果出人意外,新任宣帅是谭稹
又是一个太监宣帅。
谭稹接旨之后,依然毕恭毕敬地把童贯请回首位。
王禀在人群中,默然无语,心中有些无奈。
如今女真人已经拿下了大辽几乎所有领土,天祚帝耶律延禧,躲在夹山之中,就如贺兰山里的李乾顺一样,早已成为了瓮中之鳖。
什么时候被擒,纯看女真人愿不愿意付出多些伤亡猛攻,不然的话,耗也耗死他们了。
女真兵马之强,几年时间席卷契丹全境,以河北燕山府如今杂凑军马,若是女真鞑子南下,又济得什么事情?
一经会战,只要失败,说不定反而就壮大了女真兵势,让其更难对付。
鞑子在古北口,驻扎着兵马,走的时候又摧毁了燕京城防,南下之心昭然若揭。
王禀已经料定他们会南侵,此时朝廷将这最紧要地方的兵马大权,交给了谭稹。
谭稹,本身就是童宣帅的副手,他挂帅之后,幕僚等人自然更不会变。
那又有什么区别?
这班底连残破的契丹都不能敌,如何指望他们能挡住女真呢。
王禀又把目光,落在了节堂内的武将们身上,心中更是绝望。
都是一群什么鸟人!哪有一个厮杀汉出身的武将,全是溜须拍马的废物。
白沟河惨败之后,这些人做鸟兽散,让军中上下无法通气,大败亏输他们的责任占一大半。
如今光了大宋的家底,把燕山府赎买回来,他们又都回来了,个个加官进爵。
女真人若是真的南下,恐怕比上次从契丹人手里夺燕京,还要简单一些。
其实王禀心中,还有过片刻希冀,期望朝廷能把这个位置给他。
如今天祚帝还没有被抓,不知道他还能为大宋争取多少的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若是能加固城防,收拢河北人马,招募训练一支强兵,大事犹可为之。
让谭稹上来,王禀已经提前预料到了,肯定又是卖官鬻爵,没个正事。
燕山府新建,有大把的官位,足够他卖上些日子了。
在节堂内,乱哄哄的阿谀赞美声中,王禀默默地走了出去。
——
一品广源堂内,萧氏拿着商队的印玺,心中着实快美。
她喜欢这种手握权力,然后把财富滚大的感觉,让她沉迷其中。
为此服侍伺候陈绍,她也不后悔。
几个从锁阳城带来的回鹘仆妇,站在她身后,萧氏咬着笔杆,说道:“把账本全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