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呜呜地说着话,风涟听不清她具体说了些什么,但大致能够猜出来。
她手上力气加重,将珠子推到门后。
门洞狭窄,刚开始有点艰难,燕兆雪本能在排斥,风涟第一次尝试,害怕伤到她,不敢太过用力。
很快,燕兆雪适应了这陌生的触感,一点一点放松戒备,主动打开大门,欢迎风涟进屋。
风涟带来四个珠子,全都走进她的小屋里,她的屋子面积不大,挤不下这么多东西。
风涟却很霸道,很过分,不准她自己捣鼓把东西弄掉,叫她努力收住,一个都不许弄丢。
燕兆雪哪里有那么大的本领,珠子要往外跑,她只能用手拦住,再稍微往里推点,一颗珠子带动剩下三颗一起动,把她的房间弄得乱糟糟。
更要命的是,风涟知道她在这时脆弱,却因为坏女人人设,不再像之前那样温柔,趁乱加入她的屋子,在其中搅弄,大闹天宫。
很快,可怜的小咪被折腾得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六神无主仰躺在沙发上,看着白得晃眼的天花板,软成软软一滩。
这天晚上,她们只玩了这一次。
风涟本来就很容易累,一次对于她来说勉勉强强够了。
燕兆雪虽然精力充沛,但她经过覃姨提醒,在这种事上变得更听话,更体贴。
要是换在以前,这晚她们肯定要加餐无数次,直到两人都累得挤不出一点力气才肯罢休。
但她今天忍住了,没有缠着阿莲想要继续玩。
她在结束后跟着阿莲一起回房睡觉,等阿莲再次睡着,她一个人躲在床的另一边,偷偷解决之前没有完全解决的烦恼。
风涟迷迷糊糊有点感觉,本想帮她解决麻烦,却困得厉害,睁不开眼,发不出声音,手上也没力气。
之后两天,她们安安分分过日子,一个养伤,一个养胎,各自克制住内心的想法,总算没有莫名其妙看对眼,就急哄哄抱着滚到一起。
金河马颁奖那天,燕兆雪和风涟商量了一下,颁奖典礼在傍晚,举办方要求她们提前三小时到场。
这也就意味着她们只需要在下午四点之前到达会场。
燕兆雪打算趁着上午没事干,回家一趟,探望爷爷。
她和风涟说时,风涟没什么反应,平平淡淡应了一声“嗯”。
那天早上,燕兆雪早早醒来,蹑手蹑脚穿鞋下床,尽量不发出声音。
风涟还是醒了过来,在她弯腰东张西望寻找拖鞋时忽然出声问她:“小咪,几点了?”
燕兆雪被她吓得一跟斗摔到床底下,风涟凑到床边看她,她正坐地板上揉脑袋。
“磕到头了?”风涟问。
“嗯。”燕兆雪凑到她手边,蹭蹭她的手背,“好痛哦,阿莲,要摸摸。”
风涟抬手摸摸她,手刚从被子里伸出来,带着一股热气,以及她身上那股名为“风的涟漪”的茉莉花香水味。
被阿莲揉脑袋安慰一通,燕兆雪感觉所有的疼痛,包括早起的不适全部烟消云散。
她甚至已经开始盘算什么时候再超不经意摔倒试试,看还能不能得到阿莲更多的安慰。
风涟把她哄好,靠在床边问她:“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八点。”
燕兆雪回答完,慢半拍察觉不对劲,“我们?”
“嗯?”
风涟一脸“有什么不对吗?”望着她。
燕兆雪问:“阿莲也要去吗?我一个人去就好了呀。”
风涟说:“我要是不去,太不懂事了吧?”
说不定这就是她和燕兆雪爷爷的最后一面。
她毕竟怀着燕家的孩子,把人孙女拐走,总得表现表现,免得老人家走了还对她留有怨气。
燕兆雪说:“可是时间这么早,今晚也有的忙,阿莲,你还是再睡一会儿吧。”
风涟说:“你忘了我昨晚几点睡的?从六点睡到八点,十四个小时,再睡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