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涟拎着那根尾巴沉默半天,问出一个十分不符合她个人性格的问题。
“这套衣服,是让我穿,还是小咪穿。”
燕兆雪由她这话开拓出一些新思路:“阿莲愿意穿吗?”
她眼睛闪亮亮,十分期待望着风涟。
风涟干脆利索回答:“不愿意。”
燕兆雪张了张嘴,似要劝说,吓得她急忙补充。
“你要让我穿我们明天就去离婚。”
说着她就威胁燕兆雪,做出要把手上戒指摘下来的动作。
“不要!不要不要,阿莲不穿,小咪穿。”
她着急得很,生怕被风涟抛弃,害怕地抱住风涟的胳膊。
“阿莲,不要离婚。”
风涟被她逗笑,“小咪在说什么?我们本来就没有结婚,该怎么离?”
燕兆雪眼神憨憨的,“对哦。”
风涟忍俊不禁,捏捏她的鼻子,“对哦个屁,笨蛋小咪。”
燕兆雪用鼻子蹭蹭她的手心,“阿莲什么时候有空呀?我们去领证。”
风涟问:“你觉得我现在很忙吗?”
燕兆雪哼哼,“阿莲想什么时候去嘛。”
“看你的时间。”风涟说,“有空就叫我,我让小柳送我去。”
“记得让雨生跟着。”燕兆雪老不放心那小孩似的小柳,瞧着没什么心眼,遇见困难就哭。
“嗯。”
风涟坐床边,伸手摸了摸那套毛茸茸的白毛套装。
“小咪,穿上给我看看。”
燕兆雪惊喜,“现在就要玩吗?”
“不。”风涟坚定地说,“再玩你要死,就看看。”
她其实也很想玩,毛茸茸的小咪想必十分诱人,如果能够欺负,那该是多么美好的滋味。
可惜燕兆雪已经二十四小时没睡觉,她是一个有理智、有克制的成年人,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时候不该做,这一点她还是分得很清楚。
见风涟态度坚决,燕兆雪只好去接受现实。
“好吧。”
她坐到风涟身边,慢吞吞开始脱衣服。
风涟始终注视着她,看她背后伤痕斑驳,心疼地上手摸了摸。
燕兆雪说:“明天会下雨。”
“?”风涟疑惑,“怎么突然说这个?”
燕兆雪挠挠后背,细长胳膊细长身子,像个猴子,手里抓着衣服配套的猫尾巴,就像猴子抓着香蕉。
“伤口痒,就是要下雨了。”
风涟一怔,低声唤她:“小咪。”
燕兆雪沉浸在个人艺术中,还挺高兴,“以后出门要不要带伞,都不用再看天气预报,小咪就是天气预报。”
风涟手指轻柔摩挲她的疤痕,轻声问她:“会疼吗?”
“不疼。”燕兆雪和她描述,“就像死了的肉,摸起来感觉隔着一层东西。”
风涟没心情再让她穿衣服,拉着她上床,温柔地将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