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风涟:“崽崽最近乖吗?”
“还行。”风涟把手盖在她的手背上,“最近没出什么大事。”
“出过小事?”
风涟说:“前段时间胃口不太好,晚上还失眠,去医院拿了点药,现在好多了。”
燕兆雪担心地问:“现在好多了吗?”
“嗯。”风涟说,“刚才不还吃那么多么?”
燕兆雪替她难过,“阿莲都不和我说。”
风涟说:“你又赶不回来,和你说有什么用?反而让你胡思乱想。”
燕兆雪说:“心里有烦恼,和别人说出来,就会好受一点。”
风涟说:“我不会好受。”
她不愿意向人倾诉自己的烦恼,这是从小就有的毛病。
她不想别人把她看成没人爱的可怜虫,所以尽量把伤心藏在心里。
从小养成的习惯,即便长大以后日子变得好过许多,她依旧改不过来,下意识抗拒向旁人吐露烦恼。
燕兆雪说:“小咪要和阿莲一起不好受。”
风涟手上用力,捏住小咪,“现在小咪不好受了。”
燕兆雪被她捏得疼,扭着身子想躲,又被她按住腰。
“别动。”
她手上动作很有技巧,并不是单纯地用力欺负小咪。
她别有用心,将手上戴着的戒指压在小咪身上,凉凉的玉石给人一种奇特的感觉,也有一些尖锐感,让她浑身泛起心理上的疼痛。
小咪泪眼汪汪,听主人的话,乖乖的没有动弹。
风涟在她身上顺时针打转,从这头换到那头,两边都照顾一遍。
随后她问燕兆雪:“小咪感觉怎么样?”
燕兆雪说不出话,想要风涟的帮忙,以为自己忍耐这么久,阿莲肯定马上就要帮忙了。
“阿莲”她可怜地催促风涟。
谁知风涟竟然还记得刚才说的话,收回手,正了正手指上的戒指。
“小咪先和自己玩,玩好以后才有阿莲。”
燕兆雪心碎地趴回去,想要拉住风涟的手,被风涟躲开。
“不行。”
燕兆雪要哭不哭地和她撒娇,“借给小咪用一下嘛。”
风涟软硬不吃,“没门。”
像她这样的坏女人,怎么可能因为一只小小的小咪撒娇,就回心转意改变主意。
燕兆雪被她逼得没办法,只好颤颤巍巍自己想办法。
有阿莲在跟前,她满心满眼只有阿莲,自己那点毛毛雨根本就没办法滋润干涸的土地。
她努力试过了,根本就不可以,就算把自己的手想象成阿莲的,也不如以前管用了。
一刻不停折腾十多分钟,她累得手都快要抬不起来。
风涟从始至终靠坐在沙发边,看她埋头认真捣鼓。
燕兆雪急得快要哭出来,泪眼婆娑望向风涟。
风涟让她把手往边上挪,不然挡住了她看不见。
燕兆雪崩溃:“阿莲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