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设置的这些小游戏难度并不高,大概只是为了让他们更好地展示夫夫间的互动。
十一点半,时梧舍弃了猫耳和他的专属座驾,从花园的小道奔向第五个单人游戏的地点,然而等他到那儿的时候,周泊然和宁舟已经通关,在牵手的加持下,他们拿到了两枚徽章。
时梧没多犹豫,转身就去找他的专属座驾,熟练地把猫耳朵戴回头上,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准备拨电话给付安书,然而对方就像是和他存在着某种默契一般,他才刚解锁手机,付安书的电话就来了。
“时梧,你在哪?”
时梧看了一眼地图和地标,“在祥云桥这边。”
“好,我去找你。”
听到这话,时梧心里一紧张,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手机,很轻地回了一声“嗯”。电话挂断之后,他又一次舍弃观光车,走上祥云桥,这是人工湖泊,桥边的石碑上刻云湖,下刻祥云桥。
海岛公园的生态环境很好,湖中央甚至有两对鸳鸯在游,天光倒映在碧绿色的湖水里,偶尔被风吹皱。
时梧并没有等多久,付安书就已经来到他面前,他们面对面站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桥梁上悬挂着的风铃,随着风一阵阵拂过,发出叮铃当啷的响声。
他们同时将手伸进口袋里,气氛倏然变得紧张,时梧睫羽微颤,心里莫名打鼓,他对于游戏的结果早有了清晰的猜测,唯一不确信的是……
付安书会不会说那个禁词?
他和付安书的手一同从口袋里伸出,双方都做握拳状,两位vj一个将镜头拉近拍双方手部特写,一个负责半身景,记录双方的表情。
“我数三二一,一起摊开手?”
“好。”
时梧开始倒数,待到“一”字落下,他和付安书同时摊开手掌。如他所料,付安书的手心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五枚徽章,这人若不是拿到了五枚,是不会选择在这时候来找他的。
“我赢了。”付安书说。
随后他亲眼看到,时梧因他的这句话而唇角微扬,唇瓣色泽犹如初春盛放的桃花,水汪汪的一双眼睛透着少有的狡黠。
vj从口袋里取出笔,递给时梧。
后者眉眼带笑,“那么我也赢了。”
付安书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低眉一笑,微微弯腰,靠近时梧的方向,声音清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请。”
时梧也不客气,拔开笔帽,认真又小心地在付安书的左侧脸颊上画乌龟。
画笔与时梧的气息皆落在付安书的脸颊左侧,他觉得有些痒,甚至有些麻。他尽力不去想那圆润的笔尖落在他脸上的感觉,视线却又不自觉地被别处吸引去,从他的角度往下看,恰好能见时梧雪白的脖颈,对方肩颈处有一颗棕色小痣,很浅很浅,不细看难以察觉。
——他吻过这里。
回想起那一夜,付安书的呼吸不由地有些乱了,他艰难地闭了闭眼,待到时梧最后一笔落尽,他已然调整好了状态。
借用熄了的手机屏幕充当镜子,付安书看了看时梧在他脸上画的乌龟,工工整整,不难看,画得很可爱。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上午的录制结束,时梧把自己的四枚徽章放进付安书口袋,交由对方来保管,然后带着付安书坐上自己的专属座驾,一起前往餐厅。
最先抵达餐厅的是言嘉诺和牧礼,他们每个的脸上都化了三只乌龟,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这是他们夫夫之间的小乐趣,明知道是禁词,也要说出来,并以“脸上画了乌龟”为乐。
等时梧和付安书进门,就见牧礼把剥好皮、又剥成一瓣一瓣的柑橘,喂给言嘉诺。后者一眼就瞧见了付安书脸上的那只乌龟,顿时好奇地问:“你们的禁词是什么?”
显然比起徽章,言嘉诺对禁词更感兴趣。
“不告诉你。”时梧在言嘉诺旁边落座,付安书跟着坐在他手边。
“反正节目组播出我也会知道的~”
两人还想再聊,就见宁舟和周泊然一同走了进来,后者的脸上也画了一只乌龟,并且神情有些不耐,只有当视线落在付安书、言嘉诺、牧礼三人的脸上时,才稍稍缓和一些。
他刚一落座,就挤出一个尴尬的笑,朝着导演的方向问:“这个乌龟要到下午六点之后才能洗掉吗?”
还不等导演组回答,一旁的言嘉诺就已经掏出手机、靠在牧礼怀里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照片留作纪念,“洗什么洗,这多可爱啊。”
周泊然没搭腔,但脸色冷了下来。
节目组见气氛不对,便将话题岔开,公布了他们三组获得的徽章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