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欢和陆安澜回到宿舍。一回来才发现,今天裴语棠竟然罕见的在宿舍里。只不过她们见到裴语棠的时候,她好像正好要离开。裴语棠一手拿着东西,一手接着电话。“嗯好,我现在就过来。”从她上扬的尾音都能听出,她现在心情十分愉悦。说完,裴语棠就拉开宿舍门又出去了。陆安澜在她后面翻白眼,阴阳怪气地学道:“我现在就过来~”语调滑稽,听的许意欢眉眼弯弯,安抚道:“好啦安澜。”陆安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就是气不过她那每天装逼的样子。”“人总是在权力范围内最大限度的为难别人,算是在她和那个破教官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了!”陆安澜忍不住吐槽。许意欢坐在椅子上发消息,听了陆安澜的话,思考了一瞬。而后附和道:“你说得对。”这句话说完,对面就回来了消息。【好的,那我在学校门口的拾光咖啡店等你。】许意欢回了个【ok。】转头拎着东西出门。“安澜,我出去一下,晚上再回来。”陆安澜躺在椅子上,疲惫的刷手机,闻言随意点头应好。而此时,拾光咖啡店内。某个角落里,裴聿礼和裴语棠相对而坐。“你国庆什么时候回家?今年京大好像九月二十九号就放假了吧?”裴聿礼问道。裴语棠单手托腮,无聊的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别提了,应该要等到十月二号才能走。”“最近学校不是在和隔壁北科大搞什么放假不回家的篮球联赛嘛?”“我们院是要求每个班的班长团支书要到场。”说着,裴语棠拿出手机,单手点开了论坛,将帖子递到了裴聿礼面前。“喏,就是这个。”裴聿礼笑着接过手机。一边滑动认真看一边说:“能者多劳,身为团支书,辛苦辛苦。”话里不乏调笑的意味。裴语棠也不生气,只是一个劲的愁眉苦脸。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裴聿礼滑动帖子的手一顿,眸子凝住。几秒后,又很快恢复了自然。“你要不要我留在这陪你?”“等二号篮球赛结束之后,我带你一起回去。”裴语棠眸子亮了亮:“真的?”裴聿礼笑道:“骗你做什么。”他在论坛的一个照片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是周宴泽。没想到周宴泽最后竟然去了北科大……如果没猜错的话,有周宴泽的地方一定会有许意欢……想法刚落地,一道熟悉的身影就从门口走了进来。许意欢拎着东西走进门。傍晚的咖啡店人并不多,许意欢几乎一眼就能看见裴砚之的位置。径直朝他走过去,在裴砚之对面坐下。裴砚之将面前的拿铁朝她推了推。“给你点的。”许意欢虽然晚上不喝咖啡,但还是道谢:“谢谢。”“你找我来做什么?”裴砚之嗓音温和,目光落在许意欢身上,不带一点锋利。许意欢手上的东西递给裴砚之。“送给你的。”“送给我的?”听到这话,裴砚之难得的有些惊喜。在裴家,他算得上是最大的一个孩子。几乎没有小辈会送礼物给他,都是他照顾小辈的份。没想到许意欢竟然会给他送东西,裴砚之一时之间说不上来心里是种什么感觉。许意欢点点头:“嗯,回礼。”这句话一出来,裴砚之几乎就明白了许意欢的意思。这是不想和他扯上关系,想要划清界限呢。裴砚之温和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手上动作自然的将东西从礼物袋里拿出来。“我可以现在拆开看看么?”裴砚之问道。“当然,请便。”裴砚之将手表盒子打开。一块精致的蓝表出现在了眼前。深蓝色的表盘显得十分有格调,看上去沉稳又内敛。确实是他会喜欢的。“谢谢,我很喜欢。”裴砚之笑着道谢。说完,就这么将东西放在一边,也没有将盖子合上。如果不是知道裴砚之不缺钱,许意欢多少会误会他想要炫耀。因为没一会,这个精致死贵的表,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眼见东西也送到了,许意欢随意应了一声之后就准备离开。“欢欢。”裴砚之喊道。许意欢又坐下:“怎么了?”裴砚之抿了抿唇,犹豫着说道:“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姑姑失忆了这件事吧?”听到这话,许意欢脸上轻松的表情立刻绷紧。目光不善地看向裴砚之:“你想说什么?”裴砚之叹了口气:“没有,我就是想说,你毕竟是姑姑的女儿,姑姑马上就要过生日了,你身为女儿,理应到场才是。”“但是现在,她确实已经忘了你,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许意欢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今天裴苡桉和自己说的话。虽说裴苡桉是口头邀请了,可没下帖子,甚至没有说清楚具体的时间地点,那这样的口头,就不作数。许意欢有点犹豫。母亲的生日,自己自然是不想错过的。可要是答应了裴砚之的话,自己想和他划清楚界限的事,就只能再次放在一旁。毕竟这样的人情,于她来讲,并非再送一支手表就能解决的。于是许意欢抿了抿唇,说道:“再说吧。”像是怕裴砚之还说出什么话来,许意欢飞速转身离开。裴砚之目光落在许意欢背影上,眸子里一片深沉。一直到许意欢的身影走出店门。裴砚之这才收回视线。随意一瞥,又看见了旁边许意欢送给自己的手表。裴砚之嘴角下意识勾起了一丝温和的笑,真心实意的笑容和以往在外头的假面骑士大相径庭。虽然这个手表的寓意不好,但到底是小女生认真选的。正想拿起手表好好看看。突然,一杯温热的咖啡从上面浇了下来。全部一滴不剩的浇在了手表的盒子里,甚至有些已经被垫在手表下面的那块海绵直接吸收。咖啡的香味在空气中蔓延开。裴砚之瞳孔骤缩。不顾咖啡的滚烫,伸手将手表从盒子里拿了出来。可还是没用。手表里面的两根针已经停止了转动。j家的手表被成为脆弱花瓶,就是因为它受不了一点外力。稍微有一点不顺心的地方,就会罢工。裴砚之猛地抬头。对上了一道笑意吟吟的视线。是裴聿礼。:()高考改志愿后,高冷竹马他急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