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傅相楼好奇地问。
傅京墨苦笑:“看到字就晕了。”
傅相楼:“……”
一直看到五点半,到了傅氏集团集体下班的时间。傅京墨如蒙大赦地将文件丢到天边去,连忙和傅相楼一起离开。
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傅京墨返回重新抱起厚厚一叠文件。
看是要看的,毕竟躲也躲不掉。
傅京墨认命了。
没什么可怕的,去了非洲就不用看了。
未来可期。
傅相楼的嘴角上扬了三个像素点。
弟弟好努力。
未来可期。
从专属电梯下楼,傅京墨却发现没有几个下班的员工,似乎都还在加班,“员工强制加班吗?”
“是自愿加班的。”特助在一旁解释,“加班费很高,还提供餐饮和报销车费,员工们都自愿加班。”
傅氏集团对员工是很不错的,哪怕竞争很激烈和启明市无数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进来。不过这些福利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有的,是傅相楼接管集团后力排众议决定的。他是资本家,不是农奴主,并不愿意苛待努力工作的员工。一个靠压榨员工来挣钱的集团是没有未来的,傅京墨并不想自掘坟墓。
“景空的加班机制也是这样吗?”傅京墨问。
特助连忙点头:“都一样的。”
傅京墨放心了,“那就好。”
他少了一件需要操心的事情。
特助早早预定好了餐厅,傅京墨和傅相楼直接可以共进晚餐。不过餐厅并不能带宠物,特助开车将挎着脸的狮子座和那厚厚一叠资料文件送回傅家了。
“这个餐厅环境很好。”傅京墨落座后打量周围的环境设计,很简约却古典的风格,钢琴曲缓缓流淌,氛围也是舒适的。
下次可以带明雪川过来。
傅相楼看着傅京墨,感叹道:“这是你成年后第一次单独跟我一起吃晚餐。”
“值得庆祝吗?”傅京墨笑了笑。
傅相楼顿了顿,他说:“我以为你真的要跟我生分了。”
他这些年并不容易,他十五岁的时候妈妈去世,随即傅父就让带着十二岁的傅江涛的江太太进了傅家,那时候立刻意识到,他在失去了妈妈之前,早就失去了爸爸。他没办法不恨薄情寡义的傅父。
可是更让他恐惧的是,他唯一的弟弟,才十岁的弟弟,渐渐被伪装着温柔外衣的江太太哄骗了,江太太疼他,傅江涛哄他,他慢慢地和他这个亲哥哥生分了。
弟弟竟然还因为江太太和傅江涛的挑拨来跟他吵架,他有千万种酸涩和痛苦都说不出口,因为无论是江太太的伪装还是傅江涛的欺骗,弟弟根本不会相信。
“没有。”傅京墨说,“我永远不会跟你生分的。”
就算去了非洲,也会尽量和他保持联系的。
虽然他不是原主,但是莫名觉得傅相楼很亲近。
也算他和傅相楼的缘分。
一顿晚餐吃得兄弟尽欢,傅京墨满意,傅相楼满足。
两人的关系都有光明的未来。
说到三天后的江家的生日宴,傅相楼是不打算去的,毕竟江太太伪装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哄骗到傅相楼,傅相楼还凭着邱家的鼎力相助在傅父的手上将傅氏集团完完整整地争到了手。傅氏集团才是傅家真正的财产凝聚体,傅相楼手段狠辣,连锅端,连口汤都没给傅江涛留下,江太太恨得都要吐血了,两方早已是撕破脸皮的状态了。
傅京墨却不一样,江太太为了更好地控制傅京墨,一向对外说把傅京墨视如己出,连带着娘家江家,傅京墨都和傅江涛去了无数次。可以说,傅京墨就是江太太在启明市太太圈的立足的贤惠牌坊,所以傅江涛耳提面命多次一定要傅京墨去参加生日宴。
“我当然会去。”傅京墨安抚傅相楼,“我有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