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幽凑到他身前,嗅了两下,又仔细瞧了瞧他硬朗面颊间的神情,随即站直了身体。
对方垂下眼睫,不发一言的绕过他离开。
伯骑士只觉得心脏一紧,他拽住了浮幽的手腕:“你去哪?”
伯骑士醉的厉害,手上力气很重,一下子捏的浮幽眉头微微皱起。
他垂眼,看了看手腕间被染上的斑驳锈红。
“本来想找兄长大人谈些事情。”浮幽收回视线,恢复了含着浅笑的表情,撩起长睫看向表情难看的伯骑士:“可您眼下这个状态,显然不宜沟通。还是等您酒醒之后,我们再谈吧。”
“我没醉。”伯骑士抿了抿唇,执拗开口,不愿放开手。
……每个醉鬼都是这么说的。
浮幽在心底吐槽。
他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毕竟原剧情里也没有这么一段。浮幽一时间有点儿头疼的叹了口气,抬手想要掰开伯骑士的手指。
他同时敷衍地哄道:“嗯嗯,我当然知道你没醉,只是……呀!伯骑士你!”
之所以发出这声惊呼,是因为伯骑士竟然直接将他横抱起来,丢到床上!
浮幽整个人陷入柔软的床被中,他羞恼揪紧了自己的睡袍衣领,避免走光的危机。
该死,不应该贪图一时的凉爽与省事,就穿成这样过来的。
他本来只是想和伯骑士简单说几句话。
谁知道这家伙竟然……
紧接着,伯骑士向床上的浮幽倾下去,alpha结实高大的身体完美将单薄的美人笼在了身下。
“兄长大人。”浮幽像是气笑了,他咬重对男人称呼的字音,含着冷光的碧眸直直向对方横去,“你这是什么意思,嗯?”
金发铺陈在他的身下,在银白灯光映衬下,宛如宫廷中纯度最高的、流淌着的融金。
那金似的华贵的流艳光泽同样满盛在浮幽碧如珍宝的狭长眸底,燃烧着火色般的美丽。
伯骑士一眨不眨盯着浮幽,汗水从他高耸的眉骨滑落,滴进眼睛带来强烈的刺痛,可他依旧不错眼地盯着身下的美人。
——辛辣的情感使他满身麻醉,高塔倾颓、一地残骸。
心脏轰鸣之间,耳畔又响起尉官的那句话。
脸又白,腰也细。
浮幽的脸的确很白,不是敷粉似的夸张的腻白,而是一种血色不足、脆弱到几近半透的苍白。
在烫金长发的衬托下,肌肤冷白如鎏金的玉璧,即便脆弱的好似一摔即碎,碎掉的边缘也会沁着血色的锋利。
腰……
伯骑士眸色微微暗了一瞬,手掌向下,握了握浮幽被丝绸包裹的一截窄腰。
来自他人的灼烫体温令浮幽愈发不悦,细长如蛇瞳的眸底闪过被冒犯的冷意。
他伸出手,去推男人横在他腰间的小臂。没想到反而给了伯骑士机会,顺势就握住了他的手,捉住纤细的指节。
浮幽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
他看着伯骑士。
上将一身板正制服,因为禁锢着猎物的姿势,充满爆发力的身材尽数遮掩在其下。他手掌托着浮幽白皙削薄的手,递到了自己的唇边。
“放弃弗洛拉吧,和我结婚。”混着酒气的滚烫呼吸喷吐在浮幽指节间,很快熏红了那片薄薄的皮肤。
伯骑士喉结滚动着、轻吻着浮幽的指尖,眉眼却抬起,藏着说不出的浓烈情愫,仿佛一片风暴骤起的海。
他直直看向被他压在身下的美貌弟夫:“我会将你梦寐以求的权力,作为聘礼,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