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意惦记着明日要去别庄摘杏子,遂早早入睡,赵珩由于白天闹过一回,晚上不敢贪吃,只搂着爱妻入眠。夜深,两人皆被一道天雷惊醒,紧接着是倾盆大雨的声音。沈书意迷糊间睁开眼,看到的是黑漆漆的一片,偶见闪电在雨幕中划过。“是下雨了么。”“嗯,睡吧,每年夏天这个时候都会下大雨。”赵珩醒来就没那么容易睡着,他做太子时曾处理过不少治灾的折子,只希望今年夏天堤坝稳固,百姓能安稳度过。翌日清晨,大雨滂沱,天色昏昏沉沉,沈书意醒来看到赵珩仍在身边,不过身边的男人已经醒了。她笑着说:“难得你到这个时辰还没起床。”赵珩把人搂入怀里,脸贴着她的脸,“可惜今天没能和你去别庄摘杏子。”“是有点可惜,雨那么大,恐怕会打落不少杏子。”“不过”沈书意搂住他的脖颈,钻入他怀里笑,“相比于吃杏子,我啊,更想”甜美的气息就在身前,赵珩亲吻他乌黑的发丝,“尽会放狂言,一会别哭。”沈书意吧唧亲了下他的喉结,美丽的眸子眨闪撒娇,“晏之哥哥”她的眼睛亮亮的,满眼都是赵珩清俊的脸。赵珩在她唇上轻咬一口,从善如流地抱住她的腰,低头一口咬住身前的嫣红沈书意抱住他低下来的头,娇呼出声,“轻点”…………大雨一连好几天,沈书意看着赵珩一天天神色凝重,走到他跟前问,“晏之是担心会发生水灾?”“嗯,今早有急报传入长安,说是青州府水患严重,洪水爆发,大河决堤汇聚城中,不少百姓流离失所。”沈书意闻之蹙眉,“陛下可派人去赈灾了?”“投靠皇后那边的大臣推举赵祁钰前往青州府赈灾。”赵珩拧眉,“他没有丝毫治灾的经验,带去的大臣亦是贪官。”“那他治灾失败就不怕皇上治他的罪?”沈书意冷声,“只是苦了灾区的百姓。”赵珩负手而立,“赵祁钰想利用这次赈灾积攒好名声,好顺利成为储君。”“本王不能将百姓的安危交到这种急功近利的小人身上。”沈书意猜测,“您想请命前去赈灾?”“嗯,书意我想现在就进宫请命。”“幕僚建议我半个月之后,等赵祁钰治灾失败再请命,届时力挽狂澜但本王拒绝了。”沈书意握住他的手,“我支持你,但你一定要平安回来。”赵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我答应你。”当天,赵珩就联系支持他的大臣,赶在赵祁钰出发前将人拖在长安。赵祁钰手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小官大官都贪,赵珩原本没想那么快收拾这帮人,可当下之急只好启动反击计划。朝堂之上,皇帝龙颜大怒,金銮殿内顿时鸦雀无声。皇帝赵胤将奏折重重摔在殿上,“好啊,都是朕的好臣子!”他面色铁青,指着跪在殿中的户部侍郎李慵,“青州府百姓流离失所,你们却想着中饱私囊!”李慵的嫡女李雅儿即将嫁给四皇子赵祁钰为正妃,这次他与赵祁钰联手赈灾青州府,没想到还没出长安城就被人查出以往贪污的证据。他浑身发抖,跪地额头贴着冰凉的地砖不敢抬头,他身后还跪着几个官员,都是赵祁钰举荐的赈灾人员。还站着的赵祁钰拳头不由地握紧,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这种事情。就在这时,刑部尚书出列,他双手捧着一册账本,“臣已查明,李慵等人借去年江南水灾之机,私吞赈灾银两达到二十万两!”“这就是证据!”皇帝接过账册,越看眼里的怒火越盛,他猛地将账册砸向赵祁钰。“这就是你举荐的人?!”“父皇息怒!儿臣儿臣实在不知”赵祁钰扑通跪下。“定是这些奸佞小人欺上瞒下”“你不知?”皇帝冷笑出声,“你身为本次前往青州府赈灾的巡抚大臣,举荐官员前不查底细,该当何罪?!”殿内气氛凝滞,赵珩站在殿中,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丞相刘甫出列,“陛下,当务之急是当选派新的赈灾人员,青州府灾情刻不容缓啊。”皇帝深呼吸一口气,勉勉强强压下怒火,“诸位爱卿,可有适合人选?”工部侍郎王勉,“回禀陛下,五年前黄河决堤,是肃亲王殿下主持赈灾,成效显着,臣以为,肃亲王治灾经验丰富,可担此重任。”又有大臣出列,“肃亲王在江南时修建的排水渠至今还在造福百姓,此次赈灾非他莫属!”赵祁钰猛然抬头,眼里闪过一抹阴鸷,他不能拱手把这赈灾的功劳让给别人,特别是赵珩!“父皇,皇兄他”“够了!”皇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猛地抓起案头镇纸就要砸过去,“你举荐的人险些酿成大祸,你还有何脸面发言?”“给朕滚去宗人府领罚!”“肃亲王。”赵胤看向面色平静的赵珩。“你可愿前往青州府赈灾?”赵珩踏出一步,玄色蟒袍上暗绣的云纹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声音沉稳如磐。“儿臣愿领命前往青州府。”皇帝看着赵珩那张跟先皇后几分相似的脸,眼底闪过一抹复杂。“青州府水患比五年前更甚,你可有把握?”“儿臣不敢说有十足把握,但必当竭尽全力,救百姓于水火。”“好!”皇帝点头,“朕命你为钦差大臣,全权处理青州赈灾事宜,户部拨银五十万两,选定人马翌日启程!”“若能妥善安置灾民,治灾成功朕定会论功行赏!”“儿臣领旨。”退朝后,赵珩刚走出大殿就被赵祁钰拦住。“皇兄好手段!”赵祁钰压低声音,满眼怨毒,“你以为这样就能重新获得父皇的青睐?!”赵珩面色沉稳,“四弟多虑了,本王去赈灾只是为了无辜受灾的百姓。”“呵,装模作样。”赵祁钰冷笑,“青州府路途遥远,皇兄可要小心啊。”……:()快穿:绝嗣大佬日日都想和她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