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她刚冒出这个想法,就见陆廷玉回头道:
“这人叫方懿,我欠了他九十颗中品灵石,他居然都不记得了。。。。。。唉,只是世风日下啊。”
“。。。。。。你不要乱用词。”江洛麻了。
“粪土视金珍,犹嫌未奢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陆廷玉仰头吟诵道。
“。。。。。。你不要乱抄诗。”江洛更麻了。
“我用圣皇的诗怎么能说抄呢?”
江洛:“。。。。。。”
好吧,确认了,我的穿越者前辈,展今江大人,希望您不要抄太多,能给我这个后来者留下一点人前显圣的空间。
清墟队的人远远地望着,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这几人明明都要打起来了,怎么瞧着气氛越发奇怪?好像突然熄火了一样。
柳黎默默地往江洛的方向移了几步。
方懿显然也十分意外,“你。。。。。。你。。。。。。”
“敢问阁下可是陆执令?”
他虽不记得陆廷玉什么时候欠过他灵石,但这么奇葩的人,烬阳城也找不出第二个!
“不错,正是我!”陆廷玉昂着头。
江洛冷静地注视着方懿,目光清明。
方懿眯着眼,对上江洛的眼神仍是不加掩饰的杀意,但他却收起了玉珠,朝着陆廷玉拱手道:
“不知是陆执令当前,多有冒犯。”
“好说,好说!”陆廷玉站在两人中间,“既然你们都是我的债主,那我便替你们做主,过往恩怨都烟消云散,从此就是一家人了!”
这人莫非真是个傻子?江洛和方懿一同想道。
两人视线对上,又迅速移开。
“呵呵,我当然没意见。”江洛似笑非笑,反正吃亏的不是我。
“我也没有。”方懿咬着牙说,“不过陆执令,我表弟方洋在清墟队执行任务,我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情同亲兄弟,十里坡诡异才灭不久,我担心他的安危,您不介意我跟着一起吧?”
若今天来的是其他金丹修士,他自然就死心了,但偏偏是陆廷玉,即便他不是镇邪司之人,也对此人多有耳闻。
比如筑基期时出任务,其他人全部死亡,偏偏他睡死了过去,不仅没事,还运气好地遇见灵气潮,进阶金丹期,当然也有人怀疑他是幕后黑手,但镇邪司探查过许久,确定是意外;
再比如他进入金丹期后便再也没有做过灭诡的任务,镇邪司安排的任务都被他推给下面的寻狩使,堪称金丹之耻!
对了,他队伍里的寻狩使全部都是花灵石进去的,听说还公然拍卖过名额。。。。。。当然,方家也心动过,奈何最后价格抄得太高,实在出不起灵石。
。。。。。。诸如此类之事,甚至可以说一天一夜!
“当然不介意!”陆廷玉甩着折扇,笑道,“多一个人多份力嘛,你想跟着就跟着好了。”
江洛垂眸不语,她当然知道方懿是还不死心,不过还是那句话。
谁死谁活,不到最后,怎么说得清?
她这时候也明白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