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脚将我的脸重新踹在后花园的泥地里,同时还在反复地施压,我根本喘不过气来,躺在他的脚下拼命挣扎,想要掰动他的鞋子。
霍森接起电话,笑容温柔:“喂,老婆,怎么了?是不知道蛋糕在哪里吗?你想吃的蛋糕我给你放一楼客厅桌子上了,等你吹干头发就可以去吃啦。”
鞋底碾上脆弱的脖颈,反馈出几声惊悚的脆响,巴顿的头部深深陷进泥地里,几乎没了声息。
霍森的手心掐进刀刃,溢出黏腻的血液。
电话的那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柔和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听不太真切:“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救命?你不是在看后花园吗,你听到没有?”
“没有呀,我只看到了小偷,追着他跑呢。老婆,我手还受伤了…要一百个亲亲。”
脚下不遗余力地施暴,他的嘴里却不断黏黏糊糊地撒娇,吐露爱语。
对面沉默了数秒,说:“你没骗我?”
“霍森,你答应过我不再杀人的。”
霍森慢慢蹲下身子,扯起巴顿的头发,阴郁地打量了两下他已经毫无起伏的胸脯。
“我没有哦,我在和他好好商量。”
是他自己太废物,闷死了。
不怪他。
……
刀刃深深地扎进肚子里,像个绞肉机带起一片血肉横飞,黏腻柔软的肠子流了一地,露出里面空空荡荡的躯壳。
肚子被喇开一个大大的豁口,对待牲口一般将他掏空内脏,除了凌乱的十二指肠,只有毫无生机的脏器废物地躺在身体里。
没有了。
消化了。
阴雨洗涤这片土地,凝固的肮脏化成了流动的血液,流向远方。
污浊地流向远方。
深夜,范云枝被霍森抱在怀里,窗外是电闪雷鸣。
她不安地动了动,睁开眼睛。
霍森还闭着眼睛,只是那只手在迷迷糊糊间准确地帮她捂住耳朵。
眼角被温柔地亲了亲,不知道他究竟睡了没有。
就在下一刻,半掩着的房门被人缓缓打开。
男人的胳膊上缠着绷带,右手提着一个棒球棍,如同树立的鬼影,沉默地站在霍森的背后。
范云枝的嘴唇颤抖,惊惧地与那双琥珀色眸子对视。
“hh…”
他高高举起棍子。
“bei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