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琉璃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这种事情可以用“也就”这样的词来形容吗?
“也就?”林鸢狐疑了。
“也就?”几乎是同时出声的还有兔子,鱼聿。
一拨人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怯怯笑着,而另一拨人则一头雾水,狐疑地看着他们两人。
终于,早转身过去的凌彻感觉到了一股冷意沿着几倍瞬间蔓延到了脑袋,他终于不敢怠慢,急急高声大喊,“送入洞房!”
琉璃低着头,垂怜着双眸,余光不断着打量着周遭那那一张旁观的脸,而昊天则牵着她的手,目视前方,一脸认真,丝毫都没有玩笑意味,还是那么冷,不管是这张脸,还是这一身的气息,都像极了一块玄冰。
林鸢亲自开了口,将这对新人引到了屋内。
屋内的摆设同他们曾经有过的两次洞房相差不多,不一样的是案几上摆着的不是同心酒,而是交杯酒,还有一杆喜秤。
林鸢抚着琉璃落地,不知道在她耳畔低语了什么,琉璃脸都红了,她这才替她中心罩上红盖头。
而昊天不需人伺候,径自坐在一旁。
这人间的规矩还真多,说实话,他只觉得这样洞房花烛有点被耍的感觉,只是,风俗如此,他也愿意这么安安分分地坐着,任由林鸢他们摆弄。
林鸢蹲了下去,将琉璃的裙角和昊天的袍角交缠着绑在一起,竟是绑了个死结。
“喂,你做什么!”
不止是昊天,连琉璃都脱口而出,两人齐声。
她低着头,一看到裙角被绑,便一把掀起了大红盖头。
“紧张什么呢,把你们俩绑在一起了,还不愿意吗?”林鸢笑着问道。
“什么啊?”琉璃纳闷。
“这寓意,从此以后,你们夫妻二人,一路同行,不离不弃。”林鸢认真了,虽然很多事情她都不知道,但是琉璃的真身能伤成那样,足以说明这一路走来,这只猫有多艰难。
不管怎么样,现在,她都还撑着,她都不会因爱而恨,都可以原谅昊天,上苍定是会眷顾的。
这话一出,昊天认真地看向了琉璃,而琉璃又是错过了他这鲜少的温软眼神,她急急俯身下去,拉拽了那死结,道:“那一定要绑得紧一点!”
说罢,仰头冲着昊天笑,笑容甜美又顽皮。
众人面前,昊天倒是有些不自在了,只点了点头。
“别打岔,这东西不是你自己掀的!”林鸢说着,又踢琉璃罩上了红盖头。
琉璃耸了耸肩,乖乖地坐了回去。
而这时候,林鸢呈上了那把喜秤,递给昊天,道:“替新娘子把盖头掀起来吧,瞧瞧她什么模样。”
要在很早之前,新郎官可是没见过新娘子的。
这一刻称得上整个婚礼中最惊心动魄的一刻了。
昊天表情还是习惯性的冷清着,接过喜秤,轻轻地挑起了琉璃的红盖头,顿时,他乐了,不是忍俊不禁的笑,而是大笑不已。
只见,琉璃睁着一只眼,逼着一只眼,也不知道刚刚再搞怪什么,似乎被他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