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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猫捉老鼠（第3页）

“？”他不明所以。

“距离……”我小声提醒。

“噢！不好意思！”他退到了床的另一边。我终于能够喘口气。

“所以，这个阿尼玛格斯的咒章确实有效……”我摸摸耳朵，又动动尾巴，余光中注意到塞德里克的视线被吸引而去——忍不住朝他抛了个无语的眼神。他讪讪一笑，收回视线。“那另一个咒章呢，你有眉目了吗？”

出乎意料地，他摇了摇头。

我不解，“难道它们不都是关于阿尼玛格斯的吗？”不能触类旁通一下？

塞德里克只是无奈地微笑，“最初我的想法也是这样。但如果你仔细看，就会发现……”他将我的目光引到纸上……

“这是两个互为镜像的咒章？！”我惊讶道。

塞德里克缓缓点头。

……天杀的，克莱尔。

*

时间回到现在，小矮星彼得正在两个拐角之外的走廊。

“那一切按计划行事？”我对双胞胎说，他们点头。于是塞德里克随弗雷德离开，乔治留了下来。

在今夜之前我已经与双胞胎商议分两路包抄小矮星彼得，他们从暗道或小路绕到小矮星彼得前头，而我从后逼近。保险起见，我们还会在包抄小矮星彼得的同时堵上沿路的岔路口——特别是某些通风口、下水道口和老鼠洞——我提出这点时他们当然不太理解，但一想到目标的名字确实曾经在这些匪夷所思的地方出没过，便从善如流。

显而易见，这个计划的重点是我从后的“偷袭”。只要我能一击即中，自然不用担心他能逃跑。在验证过我的黑魔法防御术水平后，双胞胎也承认我是最佳人选——尤其是当我今晚顶着一对猫耳朵亮相后。

塞德里克加入追捕后，为了最大程度地利用我们之间的双面镜和、呃……减少他的气味对我的干扰，原本的分工便有了些调整——由他和弗雷德负责前路的封锁，我和乔治负责后路。这也减轻了我的负担，有乔治善后，我只需要专心对付小矮星彼得。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我被阿尼马格斯化的部位仅限于耳朵、鼻子、眼睛，以及那条尾巴，这意味着虽然我收获了超乎常人的听力、嗅觉、夜视能力和动态捕捉能力，但却没有四肢的肉垫来避免行动时的脚步声。于是我只能脱下鞋子踮脚而行，好在有那条尾巴帮助我保持平衡，这并不算什么难事。

夜色微凉，地上的月光掠过我们影子的边角。

“酷。”乔治在我身后小声地说，“我和弗雷德设想过某种金丝雀饼干，但那是完全变形的，还没想过部分阿尼马格斯化。你觉得结束后你还能保持这个样子再给我们研究下吗？……噢，但是，如果我们碰了你的耳朵或尾巴，迪戈里是不是会把我们痛揍一顿？……”

“放心，”我说，“如果你们敢碰我的耳朵或尾巴，不需要塞德出手我就会痛扁你们——现在，闭嘴。”

由于乔治的脚步声无法隐藏，于是在离小矮星彼得还剩下一个拐角的时候，他停下了。而在这个距离，我已经充分闻到了一股像是混合着铁锈、微量臭鸡蛋和过期酸奶的味道——无需思考，我本能地反应出了这是老鼠的气味，忍不住皱起鼻子。

要不是情势所需，我真的这辈子都不想把老鼠的味道感知得这么清晰。

而此刻必须要感谢这股气味。它像一条隐形的丝带一样为我指引出了小矮星彼得现在的位置，甚至还没踏出拐角，我就知道他正在两米之外、沿着墙角移动。

口袋里的双面镜震动了一下，这表示塞德里克他们也已经到达了约定地点。

但这时，小矮星彼得前进的窸窣声消失了。我突然意识到，如果对我而言他的气味已经如此强烈，那他一定也能闻见我的。

Nowornever①。在他再次移动之前，我无声地踱出拐角。

拥有一双具备夜视能力和动态捕捉能力的猫眼，就像拥有一台经过画面锐化的高速摄影机。气味与声音交织成网，全都指向了墙角一块蠕动的黑影。同一时刻，小矮星彼得也发现了我，小小的眼睛透出大大的惊恐——

“统统石化！”

就好像我会给他反应的机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