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在书房的书柜里找到了一沓红纸,可以进行剪裁,最终剪了几个怨女。这怨女藏在袖子内部,成了她唯一的倚仗。
四个女子也听闻了白雪又被鞭笞的事,私下里交头接耳,议论些许,终究是惧于淫威,不敢漏出什么苗头。今日,果然又见她好端端地回来了。
白雪有气无力,山岭上望了一圈。地皮确实都开垦出来了,就是不知道数日后收成怎样。
万一凑不够,阴暝子发怒,真的不给自己磕头虫解药,接下来会怎么样?自己会立刻变成驼背吗?
变了驼背必然有碍行路,届时入了琼崖绝境如何同人争夺?恐怕连路都走不动。
白雪思之良久,悲从中来,深觉天之不公,天下修真人士数万,何以就她这么难?
。
离去之前,白雪缴了四人的储物袋,加起来有八十格,又想再缴点傍身宝物,那四个却空空如也,摊手将自己望着,方想起早已缴过一轮了。
白雪不由懊悔,“早知如此,该将她们养的肥些。”
白雪回到清菌阁,老实了几天,不敢再出门。那谢堪在楼里同她日日对着,眼见着态度和软起来。
敲了三下门,然后不管有没有答应,直接进来。
白雪正躺在床上干瞪眼,见他来了,倒也不动弹,干瞪眼地望着他。
谢堪赶紧将身子转过去,不便观看。
“起来。抽查背书。”
“师父,徒儿已不想修道了,不用背书了吧。”
“你说什么?”银灰色大袖豁然转过来。
“徒儿每天只能吃一个馒头,还要做很多事情,我其实是很累的。”说着说着,一行清泪流下来。注目着头顶的蓝色帐子。
谢堪默了默,竟没露出暴躁的神色。
“你都要做什么事?每日只不过修习课业而已。”
白雪淌着泪,“思沉沦苦,发清净心。我每日都在被刀戈剑戟打磨着,要维持这颗清净心好难。”
谢堪不禁上前一步,“何来的刀戈剑戟?松楹门有人为难你了?”
白雪淌着泪的眼渐渐瞥向他,为难我的不就是你吗。
谢堪见了那泪光,竟一时怔住。一个凡人的脸上,怎会有如此悲凉。
谢堪:“从今日起,每天五个馒头。”
白雪只瞪着头顶:“我要吃烧鸡。”
谢堪:“。。。。。。”
谢堪:“你别得寸进尺。”
白雪:“我起不来了,师父,请你出去吧。”
谢堪:“。。。。。。你今天就是不想背书。”
白雪:“是的我不想背。”
谢堪:“你简直。。。。。。!不行,必须背书!”
谢堪再不搭理,直接上前掀了被子,把此人拖下来,拽到书房,门狠狠关上。
谢堪:“组窍歌,背。”
白雪便背了起来,“真一之道何所云,莫若先敲厨房门。厨房门内有真金,真金便是鸡翅膀。杳杳冥冥开众妙,恍恍惚惚葆真窍,翡翠虾仁出离乡,东坡肘子在坎方。甜酒一杯又一杯,粽子豆团入我嘴,馒头半年已吃腻,瘦成人干无人怜。”
谢堪:“。。。。。。”大袖似都在抖。
谢堪“你”了半天,也不知你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