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证如山,不知道你又在逃避什么?”站在一旁的“弓长夭”向前两步,一手挡在玉红袖的面前,“今日我敢来,便就是底气揭发你!”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今日你若不给我们一个说法,难道就不怕天御宗日后如何在江湖上无法立足么?”玉红袖倒丝毫不惧,追道,“还是说,捂人口鼻就是你们的一贯做法?”
此话一出,正欲行动的士兵便迟钝地停下脚步,犹豫地望向邱长明。
邱长明不耐烦挥了挥衣袖,嗤笑道,“天御宗如何处理那些尸体是天御宗自己的事,那些尸体沾染了玄阳血珀,凡人靠近难免容易被邪气侵蚀。将那些尸体丢在秘境中处理,又有何问题?”
“再者,要真追究起来罪魁祸首,首当其冲的难道不应该是你们么?”
说罢,邱长明的目光从那三人的脸上扫过,又落在方誉云的身上,“你们若执意想要一个交代,我给便是。”
“你想不想陪我演一场戏?”方誉云接收到邱长明的信号,他压低着声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眉目间隐隐透出三分期待。
姚芊漱闻言,心头猛地一跳。她的目光凝了凝,还未来得及答应,便觉得自己的身体一轻,耳畔只剩下轻飘飘的两个字。
“放心。”
此刻两方对峙,正是剑拔弩张之时。就方才邱长明那意味不明的一眼,方誉云便知道他想做什么。
无非就是要自己挟持了身边的人质姚芊漱,以此来作为威胁罢了。
邱长明他想让他这么做,他照做便是。
下一秒,姚芊漱只觉得臂上一股大力传来,身体被猛地向后一带,旋了半圈。
冰冷的剑锋带着凛冽的寒意,精准地贴上了她颈侧的肌肤。锐利的剑锋散发着咄咄逼人的寒气,可方誉云的指背却紧贴着她的脖颈。
“别怕。”方誉云的声音压得极低,低到只剩下气音。
独属于少年的炽热轻轻扫过她的耳畔,被迫高高仰起的头颅更贴近了方誉云的胸膛,她配合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脸上适时地浮现出惊愕与一丝恰到好处的“恐惧”,目光却飞快地与“弓长夭”交汇了一瞬。
“年轻人,谈判前,要学会先看看自己手里的筹码。”邱长明见方誉云的剑尖凌厉地架在姚芊漱的脖颈间,反而不疾不徐道,“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你们觉得拿了几张残缺的字条,就能糊弄我这个老古董了?”
“若是有人不认我这个残卷,那不如看看——”
“弓长夭”的指尖松开了残卷的一角,那一角,竟出奇的完整。
那一角,血红色的印记引人注目。
仔细看去,那长条道形状竟然分外眼熟。
“是不是这天下安宁的太久了,以至于各位忘记了,这世上还存在过一个曲水阁。您说是吧,邱宗主?”
“弓长夭”步步逼近,问道。
“这幽影咒玉,便是这曲水阁的信物。我想你还不会老到糊涂,连这是什么,都忘了吧。”
“当年若不是你们执意要继续研究玄阳血珀,又如何会造成现在的局面?现在,倒来怪起我来了?”
“来人,将此女抓起来,严刑拷问!”邱长明眉头紧皱,大喝道。
刹那间,无数士兵纷纷跃起,叫嚣着便向“弓长夭”冲去。
“怎么,被我说对了?曲水阁被毁前,这区区一个天御宗算什么?连给我提鞋都不配。若不是你们吃着人血馒头,将曲水阁毁得一干二净,又怎么能发展展成现在的模样?忘本的事,你倒是没少做呢。”
幽影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