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率先回过神来,一敲大春的后脑勺,“走了!”
他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发动了摩托。离开程家村,我见路上没什么人,这才开口问道:“大春,你刚眼睛看哪呢?”
大春被我戳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小言哥,你也看了。”
我没好气道:“你跟我能一样吗?那是你婶!”
按辈分他确实是要叫米月茹婶婶的。
侄子偷看婶婶,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大春在村里的名声就坏了。
其实我这话多少有点不讲道理,侄子偷看婶婶固然不好,可我一个小叔子干这事也真没强哪去。
只是大春老实惯了,想不出反驳我的话来。
沉默了一会,大春又忍不住开口道:“言哥,你说嫂子那么漂亮,你堂哥为什么就不懂疼媳妇,整天就知道喝酒耍钱,一天家都不回。”
“是,月茹嫂子命不好。如果嫁的是个踏实过日子的,她也不会这么辛苦。”
想到我那个堂哥整天在村里招鸡斗狗、游手好闲的德性,我深以为然的应和了一句。
也不知这话触动了大春哪根神经,他突然一个急刹把摩托停在路边,扭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我草你大爷的,大春你脑子坏掉了吗?”
我揉着被撞疼的鼻子冲他怒声道。
“小言哥,我、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大春没理会我的怒气,支支吾吾显得有些局促,“有一回我在你家喝醉了,到屋后放水的时候,就、就刚好……”
看着他涨红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也有些好奇,忍不住催促道:“刚好什么?你倒是说啊!”
“我刚好看见月茹嫂子跟你堂哥在办那事!”
大春终于鼓起勇气开口,我却听得皱了皱眉头,“你说什么废话呢,他俩是夫妻,办事不是很正常?”
“不是的,小言哥你不知道。你堂哥他、他那东西硬不起来!”
我微微一愣,还有这种事,为什么上一世没听大春提过?
不过我很快便反应过来,那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父亲的事,每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对大春总说这些男女之事也极度反感,大概就这样错过了这个八卦。
这倒算是个有味道的瓜,我连忙追问道:“硬都硬不起来,那咋办事呢?”
“言哥你不知道,你堂哥是个变态,自己硬不起来就把嫂子吊起来用鞭子抽!”大春回忆起那时的场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显然这件事对他冲击极大,“他一边抽一边拿木棍捅嫂子下面,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不知道,骂的可脏,而且还、还……”
“你就不能一次说完!”
我忍不住捅了他腰一下。
“你堂哥还提你名字了!”
“呃……提我名字是什么意思?”
“就是……”大春清了清嗓子,模仿我堂哥的样子做出一副凶恶的表情,单手虚握来回抽动,绘声绘色道:“哼,骚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又在偷看那个书呆子,是不是想被他操?”
十八岁以前的我为了能给父亲报仇,一心扑在学习上,在程家村提起书呆子,多半确实是在指我了。
我听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想了想,皱眉问道:“他做这样的事,嫂子没反抗吗?”
闻言大春做贼般四处瞅了瞅,这才压低声音凑近我耳边道:“小言哥,我说句话你别生气。其实我看嫂子当时的样子虽然有点难受,但好像又有点舒服,我也说不上来她那个劲头,就跟、就跟真的把那棍子当成你了似的……”
“大春你要死啊,说这样的话!”
我吃了一惊,忍不住低声喝道。
流言蜚语在村里是能杀人的。
大春这话要是传出去,我被人嚼两句舌根倒没什么,米月茹是真的不用活了。
见我发火,大春连忙举手保证:“小言哥你放心,我发誓除了你,这事我没跟别人说过!”
我这才松了口气,“那就行,记住以后也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不然你嫂子会被你害死!”
“不说,绝对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