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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楼台烟雨中（第2页）

言罢，谢杳正要转身离开，却被元序拽住。

他望向小满：“下马！”

小满会意，极快跃下马。

不待谢杳推拒，元序便拉着她跃上马，扬鞭离去。

二人还未来得及进府，又被前来送信的信使拦下。

谢杳接过信，边走边打开信笺，信的内容很短，只有寥寥数语：

方中缺一味当归，马蔺子或可替之，再辅以防风、王不留行，保管药到病除。

“不好！”

谢杳顾不得元序，撇下他，疾步跑向书房。

她径自推门进入，又蓦地停住脚步，书房内除却双亲，还有她的外祖父，二叔父，定远侯，以及江南各州府的刺史，皆坐于屋内。

棠梨极快掩上门，守在门外，四处张望，舒了口气，幸好太子殿下没有跟来。

谢杳一一见礼，而后快步走到父亲身侧，将信递给他：“自长安的来信，想是月见阿姊。”

高歌向她使了个眼色，谢杳会意，与母亲并肩走到角落。

“太子出城了？”高歌轻声问道。

谢杳蹙眉，轻轻摇头。

高歌眸光一凛：“太子还在府内？”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

“众位若再不噤声，殿下想不发现都难。”谢杳敛了神色，“父亲，母亲，这是何意？”

她的外祖父抢先开口：“杳儿，事到如今，江南各州府不得不聚而自保。”

“报——”

一声通传，打断了屋内的议事。

“禀侯爷，城外大军压境，似是要攻城！”

谢杳悄悄移向门边，心中暗自思量着应对之策。南境自立势在必行，却不该是眼下所为，大军压境，双方交战，受苦的只会是百姓，可如若不然，兵不血刃之法惟有……挟太子以令三军。

她心下一横，趁机溜出门去，反手将腰间软剑横于门环间，又将短刃用力插于窗牖下方的木轴处。

“小姐，你这是作甚？”

谢杳不答，反手将棠梨的手臂一扣，抽出她腰间的软剑，扬声道：“小满，去姑姑那儿，将太子殿下带出府。”

“阿姊，这……”

“照我说的做！”

小满颔首，扭头朝谢弈月的卧房跑去。

谢杳话音刚落，窗牖便被人用刀划破，高歌的面容露出一半，她声色俱厉：“昭昭，休要胡闹，把门打开！”

“恕女儿不能从命，”谢杳跪地以请，“南境自立，当清白于世，绝不能走那旁门左道，女儿自有法子，解江南之困，请父亲、母亲放心。”

她转而望向棠梨：“待我走后，看住屋内的人，若是少了一个，唯你是问。”

言罢，她跃上屋檐，身影极快消失在棠梨的视线之中。

棠梨卸了力，跌坐在地上，她不怪小姐此行不让她护卫，毕竟，是她欺瞒小姐在先。

撞门声接连不休，伴着人的呼喊声，无一不是命她开门。

棠梨攥紧手心，这一次，她绝不会再辜负小姐的信任：“侯爷，夫人，诸位大人，棠梨受小姐所托，绝不能开门放各位出去，还请各位安心歇下，莫要驳了小姐的好意。”

谢杳很快追上了元序一行的马车，待她进入车舆，元序立刻开口：“姑姑无事。”

谢杳微怔，本以为他会开口质问，却不想说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