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开车的,会不会看路啊?”
保安大叔使劲地拍打着引擎顶盖,愤怒地指着司机破口大骂。
她躲避及时,闪身跌在一旁的绿化带里,身上压满了一身的蓝雪花,折断了几枝,头发也散落。
她舒了一口气,没有动,慢慢感受身上有没有刺痛感,或者什么部位发麻。
还好,没有。
大叔看她坐着不动,黑色的衬衫上沾着碎花,满树的阴影和绿叶衬得她的脸色更白,还在发呆的样子,额头紧皱。
“有没有事?能走动吗?”
杨桉怔忪后回神,“没事,大叔,只是你得拉我一下。”
杨桉站起来,活动着身体,转转脚,拍掉身上的花草,看了看裤脚的泥土,独自叹气。
倒霉!
大叔不放心,一个劲的指着地面,“走两步,来,走两步!”
杨桉依言动身,“真没事!”
包包里的身份证和口红、粉扑气垫、礼品盒,乱七八糟地掉落在地面,一一捡起来。
“姑娘,断了,很贵重吧!”
大叔捡起地上的布袋和红绳,被及时刹车后滑出地面的车轮碾到。
红绳还有一半在袋子里,但是断了。
司机唯唯诺诺下车,陪笑着:“要不要去医院?”
大叔站在杨桉身前,开始机关枪般喷射:“幸亏人没事,看这闸门怎么办吧!这么大的门口看不见啊?人来人往的,不知道减速啊?我这里都是监控,青天白日的,你要是不给小姑娘一个道歉,这车岗前两天才刚换新,等着赔钱吧!报警!赶紧报警!”
司机也是明显减速了,杨桉没事,只是损坏了公物,她要赶时间。
于是,对着大叔说:“大叔,我现在赶时间,所以可能得麻烦你处理了。”
大叔点点头,这里都是监控,“你去吧,留个电话,有事通个信。”
“杨桉!”车后座的人下来了。
杨桉闻声转头,看清人,又看了看他的车和现场,突然涌现出一股怪异。
“王总!”
“我来这里办点事,司机不小心,要不要去医院好好检?”
“我没事,你赔偿这闸门的损失就行。”杨桉看了一眼,车栏被撞歪,刷卡显示器被凿开一个大坑,屏幕碎成蜘蛛网,红蓝相间的字幕在跳闪,警报器一直响着不见停。
再看了眼他的车,没撞上大灯,怕是修个车漆的钱都比这一地的混乱贵。
和大叔吱声后,转身就走。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反咬一口,日后拿项目上的事卡我,不然谁会信,再说,这大哥看着不好说话,谁知道会不会狠狠宰我。”
杨桉白眼一翻,再次叹气望了望天,他就是来找麻烦的。
忒倒霉!
大叔听出来了,气急败坏,又开始破口大骂:“唉!怎么讲话的,人小姑娘都没跟你计较,这里都是监控,说谁呢?自己犯错,还倒打一耙!报警!赶紧的,什么人嘛……”
又转过头看着杨桉,语气降调,“姑娘,要不要去做个笔录,我也不是怕,只是这是公共财产,我也只是个看门的,你看……”
杨桉看大叔一脸无奈,又看了看存心找事扯皮的人,只好留下来。
5:46。
杨桉凝神坐在一旁,民警了解了大致情况,仅剩做笔录,其实她要是不回家,这一趟还是赶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