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被坑的可得要再后面加上好几个零。
谢树笑完,回头看了看刚刚的大殿,巍峨耸立在群山之首,后悔?
紧紧拉住杨桉,已经后悔了,只不过应该快要斩断了。
杨桉还在喃喃自语:“还真是天天上当,当当不一样。”
下山的时候,谢树不知从哪里摸来一辆大G,杨桉对于他的手笔已经有了耐受度,所以见怪不怪了。
“你下午几点上班?”
“2点,怎么了。”
谢树看时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车驶入南山的后山,这里鲜少有人涉足,一路疾风到了一个三岔路口,谢树丝毫不迟疑地转折上了另一边的半山腰,开了将近5分钟。
杨桉看他心事重重的,像是宣布什么重大决定,车停下就率先下来了。
空旷山野之上只有他们,整个南城和南湖如画卷一样在眼前铺陈,她还依稀看见了自己即将规划建设的铁轨线路,和在谢树办公室楼顶看到的断线不一样,弯弯绕绕倏尔又变规整,沿着城市线路一直延伸到破烂处、繁茂之地,好似没有成见的老母亲,牵引着一条长痕缝补城市的针线,灵活多变的转折技法,一视同仁地对待修补齐活。
“还记得这里吗?”
杨桉看了看四周,和近处的道路,沥青干裂脱壳,近乎惨乱地凹凸着。
“我们一起来过?”
谢树关上车门,随即站在杨桉身边,“嗯,这里是哪年你过生日的地方,可能是因为是白天,所以印象出入很大。”
杨桉想了想,试图找参照物构建出场景,可是没有一样能对上,“我记得当时不是有一个宽阔的观景台?”
“在你前面,被花草覆盖了,走走?”
谢树在前面引路,“这里本来也是一个景观区,后面被政府回收征用成了风力发电,慢慢的也就荒凉了。”
谢树果然找到了那个平台,淹没在深深浅浅的杂草堆里,满是残檐断壁,他跨步上去,转手向着杨桉伸手,“慢点。”
跨上站台,杨桉想抽回手,可是谢树就此不放开了,她问他:“你怎么这么清楚?难不成这里也是你家的?”
谢树没否认,点点头。
“你家当年没被参与打地主?”
谢树讪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祖上发家是在改革以后。”
“杨桉”,他沉吟了一下,手心用力拉住,示意杨桉看他,“我想我还是不是适合你。”
“为什么?”
“我想过上百种跟你决绝的方式,连我假出轨的对象都想了一遍,但是我没那个时间精力再去应付另一场心力交瘁的戏份。最终还是想诚恳地坦白,这样的方式会让我们更体面。”
杨桉还是震惊,他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地说出来,“体面?这样的方式就不会让你心力交瘁了?请你直面我的问题,为什么?”
谢树准备放开她,杨桉逼近他,逼近他的眼睛,“你都已经答应了,连我父母都见过了,都是你自己主动的,现在倒逼提分手,你觉得能自圆其说?”
谢树望着她,“我不能。但是我可以做到。”
杨桉讨厌他这样的面无表情,讨厌他的理智,讨厌他在权衡利弊面前的游刃有余,“你这样好像我只是一个挂件,可以随意丢弃。”
半晌,她又问他:“是最近的事情吗,你一直对我讳莫如深的?”
“是,但不是挂件。”
杨桉继续问他,“你是不是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而从未料到王总死亡与我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