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合上,杨桉继续没骨头地倚着他,谢树离开了一会去按楼层,杨桉眯着眼睛等他回来,
“不是24楼吗?”
谢树按了顶层,“我升级成套房了。”
杨桉挪开脚步,每次都这样,能不能先问问,又不是不答应。
谢树牵着她旋转一圈,转回自己的怀里,搂紧,“想让你睡得舒服一点。”
“你这样搞得好像我以整你为荣,而我还在不知好歹、装清高一样。”
谢树沉思她的玩笑,杨桉性格变了,处理事情的能力变了,但是就是要脸要面子这一项还刻在基因里。
始终如一。
“你要是装清高那就是绿茶了,那你应该在市政会议厅就晕倒在我面前了。”电梯里只有他们,谢树肆无忌惮地含着杨桉的耳尖,讲话时的气息喷在耳廓,“不过,我倒是很喜欢,你能在我面前装绿茶。”
杨桉很痒,迷迷糊糊地推开他的脸,“什么癖好,那我什么时候报个名媛班学学,学费你出?”
谢树被逗乐了,“好啊!”
刷卡进门到吻她。
他的指尖好像带着火一样,游走在杨桉薄薄的脊背上,力度大到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
杨桉觉得这人一定是对强吻有着某种嗜好,还一定要是贴墙的、贴柜子的、贴门的。
抽空睁开眼,看他投入的样子,情不自禁地迷离着,这就是自己带给他的感受吗?
闭上眼睛,她回应谢树的吻,应该大大方方地为自己的心动买单。
舌尖,薄唇都是湿漉漉的,杨桉暗想妆肯定全花了,好歹美美地打扮过一回,而且他也看到了她今天在舞台上的盛气凌人。
她想为自己喝彩,以一个最美好的状态出现在他面前。
像是胜利结算画面,他无尽沉迷于杨桉舒展出的美好,吻着她的鼻尖、脸颊、眼睛……
在谢树的吻流连到颈侧时,暗叫不妙,其实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清楚,不要回到上次那样,稀里糊涂地开始。
呼吸不过来,只能撑着他的胸口,把他抵远,“等等,你朋友圈的……”
服务员送行李的敲门声响起,杨桉心里开始放松,侧身扣衬衫的扣子,谢树弯腰捡起地上的外套,披在杨桉身上,“去浴室。”
谢树重新整理衬衫掖进西裤,看到杨桉离开了,单手插兜开门。
服务员好奇看了看他,等待开门的时间有些漫长,让他搬行李时,好奇地斜瞟了谢树好几眼,最后什么八卦信息也没发现。
谢树毫无芥蒂地打开杨桉的行李,按照记忆和她的习惯找到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敲了浴室的门,“外卖还要一会,你先洗澡,东西在外面,我擅自做主给你拿了。”
胡乱吹了头发,杨桉就迫不及待地跑出来。
“你不吃?”
谢树拿来吹风机,梳顺杨桉的发尾,在她打开盖子的时候抓紧吹。
杨桉仰头,按住他的手,“真的不吃了?那你点这么多?”满满一桌。
“那就多吃点。我去洗漱。”
吃完了,谢树也出来了,杨桉才想起来自己的内衣还在浴室。
没想到谢树已经顺手洗了,正在烘干,杨桉找到他时,他正把两人的衣服桉颜色分开丢进洗衣机,
“介意?”
看着滚筒里的衣物交缠、冲湿、分离,又融合在一起的循环状态,怎么连衣服也……这么暧昧不已,分分合合。
杨桉红着脸摇头,极其不自在,要命的是从来没有人帮她洗过贴身衣物,这种感受比更深入的交流让她宕机。
站在门口,她暗骂自己无论黑的白的,通通都能被脑子加工成黄的,试图转移话题:“你怕不是田螺姑娘?”